“简安然,你是不是疯了!我贺辰泽有百亿身家可以赔给他,用你赌命啊?”
贺辰泽急得,爆出一口浓烈的东北腔。
这是,她第二次说她的全名。
第一次,是他送她名字的时候。
她以为,她是大爱无私。
可在他看来全是胡闹。
简安然看着贺辰泽为自己记得发疯的样子,忽然理解了,那天笛梵和她说的话。
笛梵被人扒光扔在食堂,在良颂抱着她的那一刻,她说一切都值得了。
而她,经历九死一生,在贺辰泽抓着她衣领喊,“简安然,你是不是疯了?”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也是值得的。
因为,她分明看见他哭了。
只落了一滴眼泪,简安然却还是看见了。
失神间,简安然看着贺辰泽认真说了句:
“人家都是抱着,我是被揪着衣领,待遇是不是差太多?”
“嗯?”
贺辰泽对简安然的话不明所以。
下一秒,他将她狠狠拥进怀里,似是要将她融进血肉。
这女人,怎么总是能牵动他的心。
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简安然紧紧包裹,她靠在贺辰泽宽厚坚实的胸膛顿觉心安舒适。
可…
贺辰泽抱她的力道越发加重,简安然被搂得喘不过气,她挣脱着抬起头。
她没被摔死,都要快被他勒死了。
心里正埋怨着,视线却注意到远处一个头裹围巾的女人。
女人手里提着菜筐,眼睛上带着硕大的墨镜,她躲躲闪闪,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站在远处注视他们。
发现简安然的目光,女人挥手拦下辆出租车慌忙离开。
“贺少,外面冷,您和小姐还是回车里吧?”
杨铭宇走到贺辰泽面前,关切道。
他不是个会把感情表现得太明显的人,他感谢贺辰泽,同时也感谢简安然救他,但不会挂在嘴上说,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
S市的冬季确实冷,用可滴水成冰形容也不为过,简安然身上的单薄外衣,此刻早已冻透,贺辰泽将简安然冻得发红的小手揣进自己怀里,随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裹在简安然身上。
回到车上,简安然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到警察将丁凯扣上手铐押送进警车,心才算放下来。
随后,有警官敲车门,“您好,我是刑警宋雅丽,想请你们去警局配合做笔录。”
公式化的说完,刚要出示证件,在看清车内的人时,年轻的警官眼里有惊喜。
“贺法医?”
她记得他,他曾是他们警局唯一的男法医,并且专业技术过硬,曾被授予全国优秀警察的荣誉称号,她很崇拜他,把他当值得学习的偶像。
宋雅丽顿了顿,继续道:“我们以前共事过,你还记得我吗?”
贺辰泽望着眼前的女人,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只尴尬的说了句,“我离职很久了,谢谢你记得我。”
他清冷的态度,冷得让车内的温度都跟着下降,简安然将身上的大衣紧了紧。
杨铭宇从后车镜看了眼自己上司,不由笑了下,自己的上司还真是双标,对待小姐是热情似火,对待其他人是冷若冰霜。
意识到气氛不对,贺辰泽补充了句,“如果以后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那我可以加您个微信吗?说起来,您还是我警校的学哥。”
女警官最近遇上棘手的案子,确实想和贺辰泽这个曾经的优秀法医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