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无常不算,简直是嗜杀成性,折磨宫女侍从,因为一道菜不合她胃口,便要砍断厨子双手,因为菜稍咸了,便拔了厨子舌头。和她划船出游,因为船夫多看了她一眼,差点就被挖掉双眼,幸得自己出手阻拦,那船夫才侥幸逃过一劫。
“罢了,你对她做什么了?”
“听说那汝宁公主不是十分痴迷陈南王世子萧亦辰嘛,我趁着她醉酒,让人做了萧亦辰的装扮接近她,谁知他那么容易就上钩了,这才月余,就被查出来有孕,你说按安国的风俗,她这种未出阁就与人媾和的女子会是什么下场?”
“关键是她非说孩子是人萧亦辰的,可萧亦辰从未踏足过公主府,你说可笑不可笑。”
齐钰听罢,只觉头上都在冒着绿光,他和萧亦辰此番怕是要成为全京都的笑柄,这小子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越来越胆大妄为。
“胡闹,你堂堂黎国皇子,竟却做这种腌臜事情,若让人知晓了,岂不有损两国邦交。”
他眉头都拧成了一团,重重的在齐宴头上敲了几下都不解气:“你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这万一安帝以为是我,将错就错我该当如何?”
可齐宴却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放心吧哥,此事我做得滴水不漏,那女人一口咬定萧亦辰,和你毫无干系,不过那萧亦辰又岂会让她肆意攀扯,任他安帝想用你们平息此事也是不可能的,你明日只要进宫请皇帝给你一个交代,另择和亲公主,至于怎么处置那疯女人,就随意了.”
“反正她的名声已是臭得不能在臭了......”
齐宴说完抿着嘴一脸坏笑:“况且,安帝病重,如今管事的人是三皇子萧穆尧,他可是个明事理的。”
“回去吧,拜你小子所赐,我明日还得有一场大戏要演。”
齐钰有些无奈,另择和亲公主,择谁也是个问题。
不过倒是摆脱了萧云依,也好让她不再出来祸害人,安国未来的新帝可就不会再惯着她了。
叶清歌和朱颜杏儿三人,在盈记喝酒喝到半夜,喝到不省人事,裴云无奈只得请了谢长云,这才把她们主仆二人弄了回去。
谢长云虽还在气恼,见她这样心也软了,不论她是谁的女儿,在众人眼里都是叶家嫡女,又是诰命夫人,岂能说和离就和离,弄不好要被人按一个欺君之罪。
次日,叶清歌一睁眼,便已到了午时,虽仍在孝期,可杏儿还是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各种素食,心中大事已了,她整个人胃口都好了许多。
只是她与谢长云,都相互躲着对方。
她也不愿把真相告诉叶家,不想再让年迈的叶家二老承受丧女之痛,也不想让叶家惹祸上身,这一点,她虽然没有同谢长云商量过,但都达成了共识。
如今的武安侯府,上无需伺候长辈,下午无需教养孩童,也无妻妾争风吃醋,侯府内宅也全由叶清歌一个人说了算。
她整日里不是在院里侍花弄草,看书煮茶,为朱颜出谋划策,再要不然就是戴上帷帽帮朱颜救治慈济园的老弱病残,日子倒也算过得自在。
谢长云看着也心安了许多,但依旧避而不见。
直到黎国太子又开始重新选和亲公主,这才打破了侯府难道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