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信我,就不要过问此事,权当不知,可好?”
“歌儿这是在心疼你夫君?”谢长云答非所问,笑着打趣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竟有些莫名的开心。
趁她不备还偷吻上了那片柔软的唇,叶清歌涨红了脸,怕伤到他也就随了他。
说来可笑,与叶清歌相识近两年,成亲已有半年之久,可到如今也还未成为真正的夫妻,他知道叶清歌看似随和温柔体贴,可内里却是个冷清至极的女子,总觉得对他有所隐瞒,也好似从未完全向他敞开过心扉。
原本是想慢慢筹谋,待大仇得报后,便与她相守相伴一生......
也不知晓,还有这个没有机会。
叶清歌忽而唇齿轻轻一用力,只听谢长云“......啊”的一声,停了下来。
瞪着她:“你是属狗的吗?”
“侯爷,该上药了.....”叶清歌不管他的抱怨,只浅笑道:“好好躺下,我为你治伤。”
谢长云便只好乖乖翻身趴了下去,任由叶清歌为他上药,只是不知怎的,竟没有先前那般疼,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他这伤,倒是也不重,未伤及筋骨,只是看着有些骇人,看来,圣上还是手下留情了。
看着他沉睡的面颊,叶清歌轻抚了上去......
他该是好几日都未曾睡上一个好觉了吧.......
随后又继续为他上药,手虽然擦着药,可神思却有些恍惚,她与谢长云,走到如今,多少都是夹杂着欺骗算计,虽然从未伤害过彼此,可也从未全心全意信任过彼此。
她不敢告诉谢长云自己的身世,她也不信谢长云知晓了还会与自己相敬如宾,仇人之女,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没法接受的......
擦完药,为他盖上褥子,这才轻轻退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华灯初上,一辆马车匆匆朝着盈记驶去,身后跟着几个几个壮硕的婆子和小斯。
三月里的盈记虽然不如冬日那般一餐难求,可也是宾客满座,甚至还请了杂耍班子,鼓掌声、吆喝声、鼓声络绎不绝,根本无人注意到这一行人的存在。
琳琅一入盈记便被秋菊领着去了最里边的厢房。
一路上看着热闹非凡的大堂,撇嘴一笑。
她还以为那老虔婆耍什么花招,也不过如此,找这么一个地方,就以为自己不敢对她动手,可惜她是想错了。
余氏早早的就等在屋中,见她来仔细端详了一番才说道:“夫人请坐!”
说着为她斟了一盏茶。
琳琅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摆了摆手,身旁的小厮便拿出一匣子银子放在她们面前:“信呢,拿出来吧。”
满满一大箱的银锭子,看得余氏和秋菊心花怒放,忙伸手合上盖子收了起来。
余氏和秋菊抱着匣子退到门口,挤出一抹假笑:“抱歉了夫人,没有什么信,老婆子我只是想拿回自己应得的报酬罢了!”
“你竟敢骗我!”
琳琅愤怒起身摔落茶盏,茶水碎瓷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