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这侯爷倒好,从前要么缠绵病榻,要么就是在松云山庄里闭门不出。
现在虽说是康健了,按理来说,随圣上御驾亲征也算立了功,可怎的竟是一官半职也没赏赐到,还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京都有那个王侯家族像这样的,本就人丁凋零,二爷拿命换来的公主,还要被人惦记着去和亲。
还真是所有的倒霉事都让侯府占了.......
不过这圣上也真是的,臣子立功,别的不赏赐,竟给侯爷赏了个丫鬟做妾室,实在费解。
丹琴也只得摇头叹气,这些大不敬的言语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杏儿更是难受,她也知道姑娘当初为何而嫁,为何而忍......
都是为了竹夕师姐,为了叶家,也为了替夫人和小公子报仇,可姑娘仇还没报,却已多次九死一生。
原本大婚之时看到侯爷的那一刻,她也十分吃惊,想着上天总算待姑娘不薄,给她送了个如意郎君,哪成想,竟是这样的。
每次姑娘遇到危险的时候,侯爷都不在身边,每次都是靠姑娘自己化险为夷......
还有侯爷与孙将军的血海深仇,日日折磨的姑娘不得安寝,姑娘虽然嘴上不说,可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杏儿只觉大概是逆缘吧!
叶清歌想到绯烟,没想到她原来是圣上安插在侯府的耳目,之前还想着为她找个婆家,想来也是场笑话。
她看向院中的白鸽,心里有些酸涩,可怜月见和白青,竟代替自己成了她泄愤的对象。
思及此,叶清歌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是一个可以藏于袖中的精巧暗器袋,有许多层,每一层都可以装上十几根细针,画完后递给丹琴。
“可以做出来吗?”
“可以的,姑娘,”丹琴接过看了看,面带疑惑:“可是,这袋子长度不够,装不了银针啊......”
“装绣花针足以。”
绣花针?
为何姑娘要暗藏那么多绣花针,丹琴不解,但还是即刻拿起针线缝制起来。
杏儿看得明白,但她也不便戳破。
她怕吓着丹琴......
叶清歌转头看向杏儿:“让裴云找个身手好的盯绯烟,不要叫她发现了......还有,让朱颜也多加留心,近日都不要送消息来侯府,让裴云去取......”
杏儿如今也觉得这个绯烟不简单,她母家多少都被二皇子牵连了,按理她已经没了靠山,可怎么就成了圣上亲赐的贵妾,还逼得侯爷就范。
“姑娘,是不是绯烟有什么问题?”
叶清歌眉心染上了点点忧愁:“想必你们今日也听见了,她是圣上御赐的贵妾,一个没了依靠的张家庶女,如何就能请得了那位赐婚?”
“除非,她原本就是圣上的人......”
叶清歌赞许的点了点头,杏儿是小事糊涂,但是大事却从不含糊。
可绯烟来侯府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监视谢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