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王妃虽说是允了陈南王邀了叶家女前来相看,但心里是瞧不上叶家的,虽说叶北庭贵为太傅,受众人敬仰,圣上器重,但祖上出身寒门,也都是靠着父辈立了大功,他中了探花,受了隆恩如今才能位居一品,她属意的儿媳、女婿必是要公主皇子或是世代簪缨袭爵的王公贵族。
抬眼打量了眼前的三位姑娘,容貌生的到是十分俊俏,只是这嫡长女,整个人那么素净,一点气派都没有,反到被三房家的压了一头,到底是在乡野间长大的,三房家这位吧,看着到是有模有样的,但父亲毕竟是个五品小官,全然是配不上自家儿子的,最小的这位生的到是圆润可爱,但看着不免小家子气了yi"xi。
总之陈南王妃是怎么都瞧不上叶家几位姑娘,反倒是这萧亦辰站在她身后,时不时多看了几眼,看着叶清歌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向叶清璃,不巧与叶清璃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叶清璃还以为萧世子对自己有意呢,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心下却无比欢喜。
萧亦辰看着叶清歌,他记得她,那日在望月楼她可不像今日这般娴静端庄,她那股子聪慧果敢的劲他还历历在目。
姐妹几人随着殊言郡主入了宴席,席上陈南王妃端坐上位,汝宁公主、殊言郡主和官眷贵妇们坐于前排,叶清歌姐妹和一些贵女们依次并坐于后排,席间陈南王妃一会与几位贵妇人谈笑风生,笑脸迎接着往来的宾客,一会拉着汝宁公主的手嘘寒问暖的。
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汝宁公主才是她中意的儿媳,奈何陈南王与汝宁公主的亲舅父张相两人势若水火,况且萧世子对公主也并无情意,平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崔玥与身旁贵女们的窃窃私语正巧落入了叶清歌的耳中,“听说今日三皇子和那位谢小侯爷也会来,听说那位小侯爷早就该说亲了,可是一直卧病不起,病恹恹的,不知哪家姑娘会那么倒霉,被他看上,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
“坐在叶清兰身旁的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叶二姑娘吧,听说前阵子刚被叶夫人从山里接回来,你们瞧她那双手干涩粗糙,哪家的千金小姐手会长成那样”,“怕是以前经常干粗活吧,我家的侍女手都要比她光滑”,“再看她们旁边的那位,也是刚从乡间僻壤回来的,你们瞧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叶清璃坐的稍远一些没听到,却还以为她们是在夸自己,满眼笑意,左顾右盼的。
叶清兰本来只顾着吃眼前的珍馐美味,但听了那些不入耳的话,也十分生气,抚摸着叶清歌的手安慰道:“二姐姐,你的手可是济世救人的,不是她们可比的,你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这些贵女们平日里就趾高气昂,拿鼻孔瞧人,她们今日来不就是来看萧世子和三皇子的,还有那未曾露过面的小侯爷,可这些皇族公子们的婚事哪是相看就能定的,她们也只是陪衬罢了。”
叶清歌有些惊讶道:“你这小丫头平日里也不出门,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平日里听祖母大伯母她们闲聊偶有提起过,况且那高门大院有什么好的,由着她们争去吧”,叶清兰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让叶清歌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丫头平日里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心里可比谁都清楚,不愧是在老夫人身边教养了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