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把未央提起来杠在肩上,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难逃离陆一川的魔爪,天下第一懒人已被他找到,集虎营也没有在呆的必要。
“也不知道师兄找到天下第一的天才没有?”
...
驼庄。
一场狂风刮的尘土飞扬,日光都被遮掩,整个小镇上瞬间暗了下来。
李家宅院,屋檐上一身夜行衣的汉子,他步伐轻盈,踩在瓦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观察宅院的布局,大大小小的房间十几间,主厅有铿锵有力的说话声,是中年男子,四十岁出头的样子,和他对话的是位贵妇,透过纸窗隐约能看到水桶一般的腰围,气息不匀,哮喘明显,西面烛火通明的是柴房,有三位下人正在为今晚烧饭劈柴,北面的房间烛光昏暗有淡淡的荷包香味。
他飞奔过去...
田傅是天下第一的采花大盗,江湖上威名经久不衰,所到之处皆是女人的啼哭,他的手法娴熟,掀开屋檐上的瓦片,顺着绑好的绳索滑下去,房间里空空荡荡,他知道女人已经睡下。
在这之前,他已经踩了三天的点,李家小姐的习惯他已摸清。
红色账帘里躺着的就是李家大小姐,田傅蹑手蹑脚靠近塌侧,附耳贴在帐上有轻微的鼻鼾,看来已经熟睡,田傅邪笑一声,“美人,今晚大爷来疼你。”
“嘭!”
“哎哟!”
他刚掀开帐帘,一计重拳狠狠砸在他胸口,他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紧接着,李家小姐鲤鱼打挺一脚把他踹下塌去,李家小姐一身蛮横武功,塌边放一把剑用来防身,她抽剑刺向田傅胸口,田傅心急之下躲避迟了,左肩被挑出一道血弧。
“好娘们,功夫不赖,大爷我失算了,有缘再见。”田傅提脚冲破屋檐,一个翻滚逃离了李府。
菜市场他扯下一块布条,简单在肩头系住,没有得逞,辜负了一世美名,找一间酒坊,点一壶烈酒坐在门口闷闷不乐,畅快淋漓。
他对面是一间猪肉铺,老板是一对夫妻,天生一副奸相,肥头大耳,正巧有一位年迈的老大爷,耳鸣眼花低头在猪肉铺前挑选一块肥美油大的肥猪肉。
田傅夹一颗花生米,眯起眼睛,看一场好戏。
“瞎毛驴,那里不对,汉子一直可都是这么卖的,你玷污汉子的名誉没什么,你玷污了猪肉铺的名誉,汉子打折你腿。”满脸横肉尽显凶相的大块头老板,伸手推搡老人家,故意扯大嗓子引得路人围上去助威。
缺斤少两,他也不是第一次干,对付老实人他早有计策。
耳鸣眼花的老人家拄着拐杖,面对撒泼打浑的壮老板,他好声好气地说:“大家伙,我本来要买五两肥肉回家炼油,他欺我眼花只称了二两...”
“哟呵!你个驴瞎子,汉子明码标价,从不缺斤少两,你睁大狗眼看看秤砣。”
潦草的壮汉钩起刚过称的猪肉在众人面前转一圈,好让大家看的轻轻楚楚,给他评评理。
刘煜肩上搭一条扁担,箩筐里满满当当的花生,他家境贫寒,乡试又需要一笔经费,只好趁着读书空闲时间跑出来卖卖花生以度生活。
路过猪肉铺,刘煜见场面打的火热,挤进去一探究竟,打听了事情的经过,他心知其中有鬼,也知破解的办法,他柔柔弱弱地吓了一声,“猪屠夫,你的秤盘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