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那扇没有玻璃的窗户钻出来。对方似乎感觉到旁边有人,抓着窗台,默默趴在墙壁上,停止了动作。
四目相对,道长吓一大跳,手脚乱蹬,差点摔下去。
嘘,严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悄悄指了指楼下,道长转过头看向院门口,瞬间吓傻眼。
出入口都被守住了,这下玩完啦。
两人偷偷摸摸翻窗进入到书房,应桂馨已经进入到隔壁房间,在和女人交流。
啥情况,怎么没声了?
严真正在纳闷,隔壁两人突然吵起来。
“这谁的,啥玩意?”
隐约间,似乎听到隔壁在掀被子,拉柜门,满屋子搜查奸夫。
完犊子啦,虎撑忘记拿走了。
道长双眼圆睁,僵楞在原地,全身紧张,大气不敢出,唯恐被人发现。
严真幸灾乐祸,盯着道长,笑得十分开心。
话说,这道长年纪还轻,卖相不错。和那老流氓比起来,简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难怪那女人愿意和道长鬼混。
隔壁,应桂馨气急败坏的将脑袋伸到窗户外,却没瞧见人,忍不住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奸夫淫妇,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严真细细听着脚步声,发现老流氓气冲冲跑到楼下叫人,感觉大事不妙,丢下道长,蹑手蹑脚往杂货间走去。
楼梯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群人闹哄哄的踹门,搜查每间屋子。
他判断着脚步声方位,轻轻拉下电闸。
不久之后,公馆的灯陆续亮起来。一声咆哮过后,所有的灯再次熄灭,紧接着灯光忽明忽暗,不停闪烁。
严真藏在楼顶,好奇的探出脑袋,瞧着道长站在屋檐上牵动着细绳,将道具人贴在窗户上,引诱着打手们去捉鬼。
空中时不时撒落一串黄符,时不时又凭空生出两团鬼火,吓得捉鬼的打手四散逃窜。
道长绕着屋顶忙忙碌碌,装神弄鬼,声东击西,将青帮一众人耍得团团转。
“一群废物,他在楼顶,给老子上楼顶抓人。”
底下传来应桂馨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道长猛地将一个包袱丢向院门口,人却从另外一个方向爬下楼,麻溜的翻墙跑了。
这道长还真是个奇人,会装神弄鬼,还会声东击西,有两下子啊。
严真跟着道长,跳到厨房附近,从后院翻墙跃院,逃出小公馆。
漆黑的夜里,街道上空无一人,昏黄的路灯照耀着两个颀长的身影,追逐着消失在街道尽头。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道长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喘了一会粗气,插着腰扶着墙壁缓缓往前挪动。
严真心不跳脸不红,平静的从路上捡起一截木头,快步追上前,将木头抵在道长右后腰。
“别动。”
道长全身一个激灵,腰身往前顶了顶,手臂僵在半空中。
“小弟弟,咱俩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朋友了。今晚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帮我对付他,我就替你保密。”
“小弟弟,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
“你只有两条路,要么你我合作,将这个老流氓送进去。要么你我相互举报,咱们三个人斗得你死我活。”
“哼,还真是小瞧你了,小小年纪,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