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说好了,还来找我干什么?”少年的声音响起,“没什么,对不起打扰了。”女生低着头默默地退出屋子,声音哽咽心中默念:放得下就好。
五年之后,“我们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搭档,以后的任务你们好好相处。”男上司陆海拍了拍空羽的肩膀,空羽今年十九眼里闪烁着不安,有了搭档之后,或许就要开始执行任务了吧。陆海见她没反应便主动开口问:“大概晚上就能找到,你应该已经领过枪了吧,先回房休息,有事情再通知你。”空羽见上司给了台阶下:“那我先回房了,回头见。”
空羽站在镜子前望着里面的自己,沉默了许久,满脑子想的都是那14岁时从小长大的男孩,别过自己的那天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但自己还是放不下。空羽整理了一下纯浅绿旗袍的扣子,转身坐在了床上,面对着敞开的窗户,外面绿树成荫就如同14岁的阴霾,打不破吹不散,好似紧紧的裹着又如走不出的迷雾,思维跳转,不知道那远近有名的敌方军阀是不是这一次的目标,死在那霸道军阀的手里的同志数不胜数,空羽一叹气倒在床上似乎很累,但又什么都没干。天花板有些掉漆,她的心也还在滴血不知何时结束,她的竹马若还活着今年也有22了。
“咚咚咚”“空羽啊,一起吃饭啦。”空羽被敲门声吵醒,不知不觉补了九个小时的觉,可能是平时训练时间过度,她看了看六点的时钟从床上坐起来穿上和旗袍同色的高跟鞋,拨弄了一下齐刘海,检查了一下完整的盘发打开门跟随陆海出了门。
车上两人都坐在了后排,陆海显然有话要说:“你是真信我啊,什么都不带。”空羽笑了笑:“枪我放在部里了,不会丢的。”陆海:“不错不错,这次吃饭你的搭档也在,其实我们是不想派你们出去的,但是局势已经落入谷底,你们要是能赢。”陆海沉默了,空羽看似平静的眼神中夹杂着悲哀:“北城军阀,我定不忘初心,为国家效力。其实南城和北城的目的是一样的。”陆海懒懒地靠在座椅后背上,不是午后阳光的懒散而是心酸,他不语,空羽也靠在后背上,往外看大雨淅淅沥沥她不免有些冷打了个寒颤,半袖她搓着手。陆海好像忙碌了好久,似乎睡过去了。气氛凝结着,空羽胡思乱想组织知道我的身份吗?车窗上映着自己空荡的样子,空羽衣食无忧却也无依无靠,看似有实则无,陆海是她什么人?不知道……
急促的刹车声,空羽被从玻璃中的自己扯了出来。陆海动作很快,撑起了伞,空羽愣着神下了车走上台阶,陆海在收伞,明晃晃的大殿刺眼,不像餐厅更像酒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空羽从心底上苦笑了一下,大殿门口的房檐下真有一个乞丐在避雨,乞丐旁放了二胡,空羽走过去顺了一百给他,乞丐拿起二胡要演奏,空羽笑着:“老先生,曲子先欠着,回头我有时间了再来找您,等雨停了找些饭吃吧。”老先生也笑了笑便不再强求。
服务生陪着笑脸送他们进去,2012房号四人的桌子摆放精致,复古优雅,空羽猜到了一位男士,但没想到会这么精致,皮肤白嫩紧致,肩宽腰窄腿长身高一米八以上,一双漫画手。陆海满心欢喜地将空羽推到男生旁边,男生见空羽被推到自己旁边也是很自然地为其披上了一条纯白色纯棉的丝巾。空羽有些惊讶:“不好意思,初次见面就让您破费了。”男生还没来得及说话被陆海抢去了机会:“俊男美女,把你们两个放一起简直就是组织最好的决定。”男生波澜不惊地:“我叫张韵,今年二十了。”陆海:“空羽,你知道的。”张韵递过菜单:“我提前了解过了,您放心。看看吃点什么吧。”一旁的空羽在他们对话的时候皱了皱眉,陆海安心看菜单去了,张韵为空羽面前的玻璃杯到上了一温水,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白色小瓶子递给空羽。空羽心里愣了一下,表面上笑着:“谢谢昀哥。”她倒出两片药喝水吞了下去。陆海一边也是快的出奇,服务生拿着菜单出去了。陆海:“今天晚上会给你们安排新的房间,希望能尽快适应一下生活。”张韵顺手也为陆海到上了水:“我们的任务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呢?”空羽抢了话:“从心里开始。”门刚巧开了,女生进来送白米饭一人一碗:“来相亲的吧,愿妹妹能嫁个好人家。”空羽应付着:“谢谢姐姐,辛苦您了。”女生笑着退了出去。张韵立刻开演:“爸,您点的东西不多吧,羽妹妹吃不了那么多。”陆海笑了起来:“不多不多,一个蛋羹一个土豆片炒茄子。”陆海庆幸自己没有点多。
空羽起身:“我看看洗手间在哪里。”张韵宠溺地笑着,空羽一开门就撞见一开始的两位服务生在门口说话,女生手里的一杯茶洒在了她身上鞋子也湿了,女生赶忙道歉:“对不起啊妹妹,我糊涂了,我这边有一套白色的衣服要不妹妹先将就一下。”空羽拍了拍湿的地方:“呃,那姐姐先去拿衣服吧,我在左手边的洗手间等您可以吗?”女生好似如释重负般的:“当然可以我这就下去。”女生跑了下楼,男服务生也连忙道歉:“妹妹您别介意,她新来的做事毛毛躁躁,我回头肯定好好教训她。”空羽笑了笑:“没事,大家都不容易,更何况姐姐忙了一天了。”她快步去了洗手间。
空羽再次坐在包房里时,张韵也重新为她披上了丝巾。这时菜已经上齐了,吃的正安静有人敲门:“您好打扰一下,餐馆封了,刚刚有一位高官被下毒现在正在抢救,所有人不得进出。”陆海:“理解。”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