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他一声声的呼喊,可没有人回应,当天变得昏暗,远处的太阳,已经躲进了海底,他还是没有看到她,令大叔也不见了,他开始慌张,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发疯似的开始寻找,妄图寻找一点点线索,可都没有,他孤独的坐在了门框上,眼神呆滞的望着远处的海,回忆浮现,这些日子虽然短暂,但在他这些年中,却是最甜蜜的,他原本不懂那种最亲的温暖,可当他渐渐懂了,却又失去,那种落差,让他想死,他觉得他还不如一辈子沉沦在那黑暗之中,直到烟消云散。
心灵是奇怪的,他总会给你各种各样的解释,让你有理由活下去,想通了什么的冷凌,走出了树屋,又像是回到了以前一样,走在了村子里,熟悉的大娘们,给他打来了熟悉的饭菜,他没有言语,只是低头默默的吃完,对于一个十岁的孩童,即便因为从小无依无靠,心性远超同龄人,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老村长佝偻着身躯,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知道这个外姓的孩子,怕是遇上了麻烦,他拍了拍他的肩,讲起了从前。
十年前的雨夜,一个僧人,背着一个孩子,出现在海螺村,他扣开了村长家的门,要了一碗最简单的斋食,只是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却又像是放心不下什么一样,从怀里取出了一锭金元宝,将他塞到了村长的手里,将身后的婴儿解下,嘱咐他们好生照看,说他大约数十日之后,便会再来,如果他去而未归,就麻烦让他在这个村子里,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辈子。
“那人叫什么名子?”冷凌问到,他知道老村长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百木”老尊长点了一根卷烟,又接着道:“他在慕云,可算的上是很有名望的僧人,在这云州境内,怕也是名声不小。”
“那他怎么没有回来?”冷凌接着问到。
“我们也是左等右等不见他人,只是一年之后,才听说,他的云上寺,被查封了,他自己则不知所踪!”
“不知所终?”冷凌重复道。
“是的,这都多少年了,也是一点消息没有,哦,对了,听说官家,也还在找他。”
“官家?”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冷凌这些年,只有这个村子,要说什么大见识,怕也就是每年一次的秋寻了。
“官家,听说是北方的大族,这点消息,还是我许多年前,去云州城打听到的。告诉我消息的人,嘱咐我,千万不要提,否则怕是有杀身之祸,所有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有再找过了!”老村长娓娓道来的说着,也不忘嘱咐冷凌,“我看,你也别瞎打听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海螺村活着吧!”
冷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见老村长反身向内屋走去,嘱咐凌冷跟上,又从院子里取了一把铁锹拎着走进了最里面的屋子内。
“就是这了!”老村长说着,就撸起袖子,将铁锹狠狠的砸了下去,覆盖在地上的地砖,碎裂了开来,只是他有条不紊的,扒拉开来,又用劲开挖。
冷凌也是蹲了下来,开始盯着里面,他想看看老村子究竟在这下面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