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刚打坐练完功,看见赵活要下山就跟了上去,“师弟,我与你同去。”
“大师兄,你都不问我要去做什么吗?”
“你要去做什么和我去花月楼有冲突吗?”
“有,会让我气血冲突!”赵活握紧了拳头。
“师弟,你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不如跟我去花月楼听个曲静静心。”
“滚,我有正事要办,四师兄叫我去把牛买回来。”
“有了一个牛长寿还不够?”
“大师兄别闹!”
两人说说笑笑着下山,赵活去了村子买牛,唐布衣则是来到河边。
他沿着河岸往下走,准备找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练飞燕流星翎。
飞燕流星翎大成之境,一草一木皆是暗器,飞花摘叶亦可伤人。
然而此招威力太大,一旦拿捏不好,用出去非死即伤,对心境和内力都有很高的要求。
他站在河边闭上了双眼,听着潺潺的河水流淌,心情渐渐平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鸟儿的叫声,以及女子的喊叫声。
等等,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唐布衣!”
一个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唐布衣诧异地转过头去,只见一艘画舫静静地停在远处的河岸边。
身穿貂裘的身影站在船头,兴奋地朝他招了招手。
唐布衣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船上,问道:“叶小娘子,你怎么会在此,你兄长呢?”
他左右张望了一眼,没看到叶云舟的身影。
“他抛下天下无双,乖巧可爱的妹妹,去跟一个老头厮混去了。”叶云裳气鼓鼓地说。
“呃……”唐布衣顿时为之语噎,“叶兄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
河面微波荡漾,映着远处山峦的倒影,船舫中干净整洁,细细闻去,空气中带着一股好闻的清香,其中夹杂着淡淡的药味。
“他不在才好,有他在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叶云裳裹紧貂裘,看起来一幅很有精神的模样,微微潮红的面色却显现出一丝病态的倦容。
唐布衣皱眉问道:“你生病了?”
“如果可爱是一种病,那我大概是病入膏肓了吧。”叶云裳笑得有气无力,对身上的病满不在乎。
唐布衣笑了笑,“果然病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恕我冒昧,可否让我把一下脉?”
“当然可以,只是你看完别愁眉苦脸才好。”叶云裳大大方方地把手伸了过来,露出一只细嫩白皙的手腕。
唐布衣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腕上,宁心听着脉象。
脉象有点紊乱,看叶云裳的症状应该是发了高烧,得去找二师弟帮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