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像是没有心情继续纠缠，挥出一道剑影将刘医生砍倒在地，她瞬间血流不止。

“停手！抓活的！”门被突然推开，一个的身影拦在二者身前。

进来的正是徐志勋，他在一楼便听到了吴明达的惨叫声，意识到刘灵在替自己赴死。

武士也没有继续出刀的意思，饶有趣味地看着在他的武士刀下呻吟的刘灵。

“吴明达，你听着！如果你敢出卖党国，人民党会杀光你所有亲人，灭你九族！就像今天一样，明知是死路一条也要来杀你！”刘灵边咬着牙说着，边摸向地上的手术刀。

这种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那名武士的眼睛，但正当他准备再次出刀时，刘灵居然用刀划破了自己脖子左侧的大动脉，鲜血瞬间从其中喷涌而出。

徐志勋暗骂一声不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捂住出血的地方：“纱布，纱布！”

武士拿起了纱布，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静静地擦拭着武士刀上的鲜血。

刘灵的瞳孔逐渐散大，仍紧紧抓着徐志勋的手臂，嘴唇一张一合，像是想说一个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徐志勋看懂了，那是一个“抱”字。

他跪在地上，弯下腰紧紧地抱着刘灵，嘴里一语双关地念叨着：“来晚了……”

等到她彻底失去呼吸，徐志勋才缓缓起身，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衣服，门外来了好些人，将吴明达搬出房间，在手术台处理新的伤口……

一阵骚乱后，房内只剩徐志勋和那名武士。

“这位先生，您情绪好像很不稳定。”暗处里的那名武士颇为好奇地说着。

“一天之内，刺杀吴明达的奸细全死光了，一点情报没得到，还要因为安保工作没做好而被责罚，换你你的情绪会稳定吗！”徐志勋很讨厌在黑暗中和陌生人讲话，边说着边冲过去打开灯。

灯光下，徐志勋觉得眼前的人颇为眼熟，不料对方先开口：“我们上次见面，是在街上吧？”

“对，那次我无意间撞到了武藤小姐。”徐志勋也认出了来人，那是自己回国的第一天，若不是杨勇出手相救，自己恐怕也要被打得落下残疾，“这么说，是领事派你来保护吴长官的？”

“是。”

“那你保护成什么样了？！带着这把破刀来保护？她刚刚要是拿枪你的刀挡得住吗？”徐志勋把心中的怒火全发泄出来。

武士颇不在意，冷漠地答道，“我的刀一定会比支那的枪快。”

“你什么名字？我回去就向武藤领事禀报，你让吴长官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武藤家贴身保镖，龟田太郎。”那武士收起武士刀，还是冷冷的语气，“你？”

“特务科副科长，徐志勋。”

徐志勋话音刚落，龟田太郎就踏步走出了房门，房内只剩徐志勋，还有已然失去呼吸的刘医生……

回忆不可避免地涌入徐志勋的脑海：

“徐志勋，你真不喜欢我？”

“回家去见你的顾家小姐吧。”

“你明天要出国了？”

“你胆子可真大。”

“抱……”

黑沉沉的窗外址下一道长长的闪电，接看从天边一连串雷声，雨开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