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宫宴的马车上。马车上坐了三个人,分别是陈清焰,李观棋和桃子。
马车的窗是开着的,桃子在坐马车的时候喜欢看着窗外。只是昨晚刚下了一夜的雪,外面白茫茫一片。桃子看了一眼便觉得索然无味。
陈清焰看着面前的这个穿夏衣的男人,叹了口气。
在上马车前,陈清焰就问过李观棋为何要在冬天穿夏衣。李观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没有第二件能参加宫宴的衣服了。谢家的少爷们即使有多余的衣服,也不会借给李观棋。再说了,即使有人借给李观棋衣服,谢家的那些人会等李观棋吗。
“咳咳咳……”是李观棋在咳嗽。
陈清焰吩咐桃子将马车里的门窗关好。将自己的披风披在李观棋的身上。
李观棋惊愕地看着陈清焰。
她……好像是第一次为别人披披风。
她为他整理披风。
她的手轻拍着。
他的心感受到温暖。
是因为披风吗?还是是她呢?
他的种种想法写在脸上还被某人看见了。
陈清焰第二次叹了口气,冷冷地说道:“别多想。”
也许,这才是她—谢轻颜。一个对别人冷漠的人。
桃子感觉这马车弥漫着一股暧昧但又尴尬的气氛。
“小姐,桃子可不可以开开窗?”
李观棋:……
“不行,”陈清焰瞥了李观棋一眼,顶着桃子不解的眼神,继续说道:“因为……我有点冷。”
是因为他吗?桃子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好像小姐是第一次明明很热但还要强说很冷呢。
……
很快,马车到皇宫里。
陈清焰坐在谢将军的后面,李观棋坐在陈清焰的旁边。
宫宴还没有开始。
谢将军到自己想好的同僚那闲聊。
陈清焰在谢家都不认识几个,而且在吃早餐的时候,还有人要给陈清焰下马威。陈清焰不知道要跟谁聊天。陈清焰无聊的看了看宫殿。
原来……还有些人没有到啊。
陈清焰四处瞎看。
宫殿门外。
一男子在向宫殿里走去。
那男子俊美绝伦,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着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陷进去,外表看上去放浪不羁,但陈清焰觉得骨子里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李观棋不觉得面前的男人有多好看,但陈清焰却陷进去了。
陈清焰觉得这男子自己好像见过,是谁呢?
李观棋对陈清焰直直地看着那男子表示不理解,出声对陈清焰问道:“很好看?”
“嗯,很好看。”
“那你能不能看看我。”李观棋问道。
“看你干嘛?”
“看看我有没有他那么好看。”
陈清焰不知道李观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感觉他好像一个小孩子,在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上倾注过多的精力。
陈清焰的心里有一个想法,难道是大师兄也穿到六万年前的世界,不然这么解释他与大师兄长的如此相像。
“他长的好看点。”陈清焰还是回答了李观棋的问题。这是陈清焰的心里话,原因是他长得像大师兄。
“是吗?”他轻笑道。
陈清焰觉得李观棋现在有点不正常,至少陈清焰在六万年前认识的李观棋不同。
陈清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装作没有听见,继续看看四周。李观棋在等陈清焰开口,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两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
几个时辰后。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宫殿里的人们离席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行礼。
“免礼。”
众人齐回道:“谢陛下。”众人纷纷落座。
宴会开始了。
轻歌曼舞,丝竹之神,光晃交错。好不热闹。
陈清焰打算就这样保持沉默,熬到宴会结束的时候。
旁边匡匡的声音传来,让陈清焰感到好奇,陈清焰向身边的男人看去。只见男人一杯接着一杯清酒倒下肚。
陈清焰看着男人的脸上出现了红晕。陈清焰赶忙阻止男人喝酒,说道:“你不能再喝了。”
“那你说,我为何不能再喝一杯呢?”
李观棋在等陈清焰的回答,但几分钟过去后,陈清焰还是没有回答他。李观棋看着陈清焰将头转到一边。
她……好像几年前,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算了。”李观棋的声音极清,但还是被旁边的女人听见了。
他……的“算了”是什么意思?陈清焰想。
“皇后娘娘,臣女不才愿献一曲。”
那女人向皇后娘娘缓缓施了施礼,走到中央。
那女人弹的是琴。还挺好听的。
陈清焰向桃子打听到那女人。
桃子惊愕地看了看自家小姐,但又随即恢复正常起来,低声说道:“小姐,她是谢家二小姐,您的二姐家。”
“二姐啊。”陈清焰在说着句话的时候,眼珠子一转。
好像……昨晚只顾得去炼化订魔针,还没有打听谢家的成员构成。
陈清焰不远处坐着的是顾家的贵妇,顾家的两位贵妇正悉悉索索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