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前想挣脱我攥着他的手,我两只手死攥紧不放手,他用力捏着我手臂,恶狠狠地说:“你放不放手,你这个疯子。”
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来,我吃痛放了手。
唐向前一把把我推到床上。他一边拉开袋子拿了衣服一边说:“你硬要我承认是不?好的,我喜欢你弟媳,我想跟她跳舞,我想跟她睡觉。”
“你。。。。。。你你无耻!”我听到他那无所谓的语气,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我无耻!我就是无耻怎么样?”他甚至笑了一下进了卫生间。随后便是哗哗地流水声传来。
我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应该破口大骂吗?还是对他又撕又咬?
似乎怎么做都是徒劳的。
我拿起我的手机,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凉风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似乎在擦拭着我不知何时静静淌满脸的泪水。幸好巷子里昏暗又安静,无人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
我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知道走了多久,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手机始终很安静,身后冗长的巷子也很安静。我知道唐向前不会打我电话,更不会出来寻找。
他压根儿就从未担心过我吧。以往吵完架就冷战,有时可以冷战半个月。冷战到一定的阶段他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来跟我说话,他真的就吃定我是个心软的性子,所以他从未担心过我会离开他,会离开这个我视如生命,不,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家!
不知不觉我已经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道路两侧灯光昏暗,把周围的树影拉得老长。
偶尔有人从面前经过。他们或嬉笑或小跑或聊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想上哪儿去,想干什么。似乎唯有我。
盖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我脑海里闪过这句诗。苦笑着摇摇头,我停下来,坐在树下的竹椅上。
我打开手机通讯录,此刻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倾诉。
我又打开微信毫无目的地往下拉着。
来广州了不告诉我?
来我这玩不,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在哪里呢,要不要我开车来接你?
打开了与刘段的对话框,我又看到了这几句。
突然,一个疯狂的念头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既然唐向前做初一,我何不做十五呢。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尝尝被忽略被背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