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记忆中,徐宜安得知,眼前的这位姑娘姓闫,名若桑,出身富贵之家。
父亲经营着一家雷州府最大的茶坊。
而闫若桑便是闫家的独女,现年刚刚十四岁。
“若桑,之前教给你的那些医术学的如何了?”徐宜安打趣道。
“宜安哥哥,若桑可都已经将那些医术融会贯通了。”闫若桑说道。
“是啊,徐公子教给小姐的那些医术,老朽可从未见到小姐如此用功呢。”
“吴叔叔。”闫若桑脸颊略显红晕说道。
“嘿嘿。”那老管家微微笑道:“既然小姐来了,那就由小姐带徐公子前去吧,老朽还要去查看一下运往楚廷府的茶叶装好了没有。”
说罢,那老管家便转身朝库房走去。
这老管家倒是识趣,主动替徐宜安创造与自家小姐独处的机会。
他在闫家服侍了整整四十年,对闫家是忠心不二的。
自家老爷只有这么一个姑娘,日后定是要嫁人的。
他自然也是能看得出来,自家小姐对徐宜安的情谊。
待到那老管家离开后,闫若桑浅浅一笑,道:“宜安哥哥我带你去给父亲诊脉。”
“嗯。”
徐宜安点了点头,跟着闫若桑顺着长廊朝内府走去。
路上,闫若桑关心询问道:“宜安哥哥,听说前几日你与同村的人起了冲突,没伤到你吧。”
“那自然不会。”徐宜安拍了拍胸脯,道:“你宜安哥哥是何许人也?”
“我若是连徐剑樘那小子都打不过,那可真是白费了我寅时便起床练剑的辛苦了。”
闫若桑“扑哧”一笑:“是吗宜安哥哥?”
“那是谁上次被人家拿着菜刀追了整整一条街。”
“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偶?”闫若桑转身看向徐宜安:“什么话。”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哈哈哈哈。”闫若桑被徐宜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逗的大笑起来。
作为两个世界的人,闫若桑自然是没听过这经典的一句名言的。
“笑什么,等下次应天学院考核的时候,看我如何教训徐剑樘那小子。”徐宜安愤愤道。
听到应天学院的名字,闫若桑似乎是有一丝失落。
“宜安哥哥,你真打算参加应天学院的选拔吗?”
“那是自然了,那是我梁国男儿梦寐以求的地方。”徐宜安淡淡道:“更何况,我若不去,我家那老头子可饶不了我。”
说话间,二人已穿过长廊,来到了一处还亮着烛火的房间外。
“父亲,母亲。”闫若桑敲了敲门,道:宜安哥哥前来替您诊脉了。”
只听门“吱”的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碧绿色长裙的中年女人。
虽说已经上了年纪,但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皱纹。
身材保养的也是异常丰满,曲线优美。
这中年女人便是闫若桑的母亲,孙氏。
“宜安来了啊,快请进吧。”孙氏浅浅一笑道。
来到屋内,一旁的书桌旁,一位身披深蓝色华服的中年男人正在灯火之下拿着一本书观看。
这中年男人便是这府内的男主人,闫羽。
虽已年近四旬,但却依然气宇轩昂。
“老爷,是徐贤侄来给你号脉了。”
听到此话,那中年男人将手中的书卷放在了桌上。
“徐贤侄啊,这下着大雨,何必再跑一趟呢。”
“闫伯父,闫伯母。”徐宜安十分恭敬的行礼道:“小侄关心伯父身体,就算是下雨小侄也要前来替闫伯父瞧一下。”
“那就劳烦贤侄了。”闫羽瞅了一眼闫若桑道:“桑儿,去前厅泡一杯昨晚刚刚采摘的龙井茶。”
“是,父亲。”
闫若桑答过父亲的话后,便关上房门前去泡茶去了。
徐宜安点头示意后,将身上的蓑衣脱了下来。
坐在书桌旁边将手搭在了闫羽的脉上。
这闫羽得的是一种寒热病,发起病来内冷外热。
通俗来说就是现代所说的发烧。
这种病也不算是什么大病,只需简单开几副中药便可痊愈。
而也就一息的时间(一分钟),徐宜安缓缓说道:“闫伯父的病,无妨了,只需静养几日多喝些热水便可痊愈了。”
“徐贤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医术,可谓是资质不凡啊。”闫羽夸赞道。
话音刚落,此时闫若桑端着泡好的龙井茶走进了房门。
“宜安哥哥,请用茶。”
“多谢若桑妹妹。”徐宜安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
闫羽询问道:“徐捕头最近的身体还好吗?”
“多谢伯父关心,在下父亲一切安好,他前几日外出办案时还托侄儿带些补品送予伯父。”
说罢,便成药箱之内拿出了一株上好的灵芝。
“徐捕头有心了。”闫羽接过灵芝,从书桌旁拿起了一袋包好的茶叶。
“我知徐捕头酷爱饮茶,待会回去的时候带些昨晚刚采的新茶拿回去给你父亲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