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产后抑郁,他们对我很不好,把我关在这里虐待我。”在后来的聊天中,我得知她叫箫迪,原本是二线城市一个生产瓶子的公司的销售,原本常常谈下的都是大单,也是白领阶层,可惜就是没有遇到好丈夫,生了孩子产后抑郁了,丈夫也拒绝和她交流,直接把她送到医院不管她。
从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可以看出来她的性格很要强,甚至敢忤逆医生跟医生耍勇斗狠,她的主治医生又是一个男医生,听其他病人说那个男医生风评很不好,是个心很坏的男医生,就为了赚钱,她骂了一声,医生给她开了一个针灸治疗,用针扎她的太阳穴,结果她太阳穴上有两个大洞,那时候我已经跟她不是一个房间了,她人比我初见时痴傻很多,没有了最初眼睛里的那股灵动。
“你在这个房间里可要注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个人都可能突然发病,看你面相是个心软的人,不要轻易帮别人知道吗。”我床位是两床位夹在正中间的人,边上还有五张横着放的床,一共八张,从我脚边的靠窗位子上的床和我和箫迪的床连成了一条线,她年纪也有那么大了,长得不那么好看,看上去比较像农村大妈,但她的名字很好听,叫祝云霄,她也是一个比较孤独的人,在孤独中领悟出了很多哲理,后来她一直拉着我散步。
“快不要说话了,各位大姐们,你们都是我的活祖宗,我在这天天没日没夜地守着你们,我自己困死了,就想让你们睡觉,你们睡不着觉把你们的睡眠时间给我吧,我实在是熬不住了。”小辫子护士挠了挠她的短发,看到我们睡了又起来,她都快发疯了,她把黑玫瑰色皮肤女人赶了进来,又丢了一个袋子放到我的床头,拿起几颗药,一杯水递给我,情绪又平复了下来。
“你妈妈把东西送过来了,这是你的棉鞋,其他东西我们集中管理了,要什么再在我们那里去拿。”小编子护士对我的语气还算不错,她的熊猫眼已经很重了,看样子很久没有休息好,“因为你刚入住,所以药物开没有新开,明天应该就有新的治疗方案下来,这是从你家里拿来的药,你先吃着。”
我刚入住,假装像是个听话的小白兔,乖乖的,不吵不闹,赢得了护士第一印象的好感。可我看着那个摄像头,总觉得不得劲。“我要在摄像头面前佯装我很爱苏乾懿的样子,让苏乾懿为我倾倒!”虽说现在回忆起来这种想法非常憨,特别可笑,但当时确确实实就是这样想的,我要在所有人面前表演出最完美的样子,我的心理状态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这是独属于我和苏乾懿的秘密。
于是得知之前苏乾懿采访中提到他的幸运数字是“4”的时候,我没睡着之前一直对着摄像头在胸口画着“4”的符号,对着摄像头做鬼脸,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背着小辫子护士的前提下,她离我隔了一个床,又在玩手机,自然看不到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