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洲和他对上:“你阻止不了我。”
气氛再一次烘托及有压迫,暖黄色的灯还不如白炽灯万分之一的夺目。
“我是你爸还动不了你?动不了你,你便想想她吧。”顾父翻开邀请函向前一推,上面赫然印着女孩甜甜的微笑。
顾承洲撇了一眼没有正眼看,但眼神不似刚才那般平静:“你敢动他,我就敢动某些“外人。”
既然顾父把话挑明,他也干脆说了,果不其然顾父“腾”的一下起身,脸上带有怒气:“你不要得寸进尺,为了顾家,你应该有身为顾家人的自觉!”
顾承洲知道他父亲的手段,是个狠人,做事从不留情面。有着作为一名商人的果断,但他只会比他更甚。
“他们俩也姓顾,怎么难不成只有我一个是顾家人,他们两个是赵赴樱的,不是你的?”
顾父气得打了他一巴掌。
“啪”
在空寂的书房内显得格外真切,门外的赵女士也听见了这响亮的一声,手中的酒杯还抖了抖。
“一派胡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你母亲简直两模两样,你大学学什么了?去部队学什么了?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我看就是你母亲不在世才导致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顾父气得身体直颤,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几分贝。
室内由动转静,只有两人对峙的眼神,双方僵持不下窗外的风吹开了本就开着小缝的窗,冷风不断吹进来,但凡这时有人进来也会打个哆嗦,可屋内的两人却感觉不到。
“你还有脸提我母亲。”半晌后顾承洲望着眼前的男人,咬了咬后槽牙说道。
“你这个逆子!”顾父将手中的邀请函扔了过去,砸在顾承洲右颊上,锋利的纸张瞬间划破了他耳垂下方的软肉,霎时,鲜血顺着缝隙滑出,第在了他那件黑色冲锋衣上。
“有家暴倾向吧,装什么情圣。”顾承洲冷不丁冒出一句,顾父刚刚停下去的火气又一下升起:“你说的什么话!”
顾承洲从他的桌子上抽出张纸擦了擦耳垂,漫不经心说道:“你对她倒是一往情深,我妈当初在病床上的样子,你还记得吗?还有印象吗?你瞒她瞒了13年,这期间你内疚过吗?”他认真看向眼前的男人,语气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顾父张了张嘴没说话,突然顾承洲兜里的手机响得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转身走了。
赵赴樱没反应过来,顾承洲开门时,她还贴在门上听。门乍一下被推开,顾承洲感觉有东西顶着,一看发现是正拿着酒的赵女士,她尴尬一笑:“我正想推门进去呢。”
顾承洲从心底扯出一抹讥笑,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屋内,顾父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邀请函,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过往,当初他也不是不知情,只是有一次在饭局上和合作伙伴谈得开心,被路过的赵赴樱看见,她当时还是酒店的领班,没成想起了恻隐之心,动了念头,等他知道时已经有了赴为和赴昭。
后来顾母生病,得了癌症,直到她去世时都没敢告诉她。他是有过内疚的,可好景不长他便将赵赴樱娶回家,并将她那一双儿女改成他的姓氏。
他沉默的低着头,久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