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随口一说,你都信了吗?”扶桑笑得肆意,话语充满挑衅之意:“若是今日你们家虞止在,他定然是不会如你这般的。”
墨无忧:“……”
什么叫虞止不会如她这般?
她哪里不好了?
自觉墨无忧已经懵了,扶桑摇着折扇,目光轻飘飘地看向她:“你知道吗,虞止哪里都不好,最好的一点,便是够不要脸。”
在太古界,够不要脸才能活得下去。
纵观整个太古界,那么多神袛,有哪个不是脸皮厚比城墙的,而往往脸皮薄的那一个,才是最吃亏的,所以刚开始那个时候,墨无忧可没少吃亏。
后来她也学精了,把脸皮练厚了一些,但是和扶桑虞止他们相比,还是差远了些。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墨无忧脸色黑了黑,笑都笑不出来了,不耐烦地看着扶桑:“聘礼到底是什么,没有就给我走人!”
扶桑眸底闪过一抹难测的幽光,语气悠扬豪迈:“本神就是聘礼!”
“你开什么玩笑?”
墨无忧握紧了手,忍住将名册砸过去的冲动:“你没钱就不要瞎说,我可不是虞止,没工夫跟你瞎扯,不要耽误我继续往下筛选。”
不要仗着少秧喜欢你,就这么不要脸。
扶桑不理会墨无忧,视线落在少秧身上,眸光瞬间温柔,薄红唇轻动,刹那间潋滟出万千花色:“真神坐拥天下,那本神便以自身为聘,五湖为礼,四海为媒,九州为界,铺万里红毯,天地为之庆贺,求娶芷阳山少秧上神。”
男人对周遭的倒吸气声充耳未闻,眉眼温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少秧执下最古老的礼数:“扶桑久未心动,奈何齿长,一遇汝便误了终身,今愿剖心为证,聘汝为妻,与汝偕老,君意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