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灵芝的帐篷,灵芝把那梅花鹿用一个铁钩子钩了,倒挂在树上,开膛破肚起来,晓芙见血淋淋的,背过身去不看。
灵芝朝这边说:“你们可会生火。”
“这个不难。”裕丰道。
只见那帐篷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有许多草木灰,想必是之前灵芝所点篝火的余烬,便四周找了些干柴,晓芙也跟着拾拣,堆起一堆木柴来,裕丰结手印,口内喊道:“天雷滚滚。”一道雷劈下,升起一团白烟,木柴燃了起来。
灵芝割了许多肉块,用铁箭穿好了,放在一个木盘子里托了过来,几个人围着火烤肉。
不一会儿,晓芙已经在大快朵颐,她大口大口撕着,边吃边说:“怎么这么好吃啊,这肉里面抹了什么调料,太好吃了,太香了。”
灵芝道:“只抹了一点盐巴,并未再加其它调料,想是这七彩梅花鹿的肉本来就鲜美。”
吃完了,晓芙说渴,灵芝去帐篷里拿了水袋出来,说道:“这里面水不多了,并不够我们三个人喝,我去河边打水来。”
裕丰道:“不用,我的妹妹有冰雪之力,可以凝聚空气中的水分,化而成冰,再在这火上一烤便成了水了。”
晓芙道:“阿哥你可真会偷懒,却要无端耗损我的灵力,人家请我们吃了鹿肉,也该你去打水才对,却想着要我凝结水汽,这天干物燥的,我去哪里凝结水汽呀。”
裕丰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能说:“好,我就去打水。”夺过灵芝手里的水袋便走了。
裕丰走后,晓芙只是偷偷望那灵芝,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篝火渐熄,火边也热,于是两个人踱到灵芝的帐篷外面。
晓芙低头害羞地问道:“灵芝哥哥,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难道不害怕么。”
灵芝听到晓芙叫自己哥哥,便知道被错认了身份,她常年如此打扮,被人误解已不足为奇,当下便也没有辩解,只说道:“我们猎户人家,常年在这森林里来往穿梭,已经习惯了。”
晓芙道:“不如我叫我哥哥先回去,就让晓芙陪灵芝哥哥几日可好。”故意走到灵芝身边,却假装要摔跤,“哎呀”一声,娇喊了出来。
灵芝伸手来扶,晓芙却顺势扑在灵芝的怀里。
只听后面有人说道:“灵芝姐姐,你怎么抱着我妹妹。”
原来是裕丰,手里拿着水袋,打水回来了。
晓芙赶紧从灵芝怀里跳走开,分明听到哥哥喊灵芝作“灵芝姐姐”,便问道:“阿哥你为什么喊灵芝哥哥作姐姐。”
灵芝笑道:“也难怪晓芙妹妹把我看做男生,我因为打猎方便,总不好穿裙裾,所以才男子一般的打扮,被人误认作男生也是平常,请晓芙妹妹不要见怪。”
晓芙听到灵芝是和自己一样的女孩,想起刚才的行为,羞的脸通红通红,一脸的麻子却更黑了。
两人辞别了灵芝,继续赶路,裕丰因嘲笑道:“我的妹妹可真是会投怀送抱。”
晓芙听了,脸又羞得通红,伸手要来打裕丰。
裕丰朝前几步躲开,说道:“只怕即便灵芝姐姐是男儿之身,看到你这一脸的麻子,也不会喜欢上你吧,不如你把这绿英草给吃了,等解了毒,说不定路上还会遇见其它的美男子,到时候你的伎俩便有用武之地了。”
晓芙也不抢白,只撅着嘴往前走,傍晚之时,俩人已经到家。
云杉和贞娘都在家,晓芙进屋道:“爹爹你回来了。”
云杉道:“我昨晚便已回来,你们解药可曾寻到,为何你脸上的麻子还没有消散。”
裕丰道:“她看到绿英草的外貌,说太恶心,不愿生吃,要回家来让你练成药丸再吞服。”
云杉道:“这绿英草要想解这麻果之毒,只能生吃,并没有练成药丸一说。”
晓芙惊叫道:“啊?这要怎么是好,难道我一辈子都要顶着一张麻子脸过活了吗?”茵茵茵在那里哭将起来。
云杉问:“解药在何处。”
裕丰道:“在我这里。”
贞娘对裕丰悄悄说道,你把绿英草拿出来。
裕丰从囊袋里取出解药,贞娘和云杉使了个眼色,云杉会意,拿过绿英草走到晓芙前面,贞娘往晓芙后背一掌拍去,晓芙失身往前一扑,张着嘴喊道:“哎呀。”
云杉连忙把那两条毛毛虫一般的解药送入晓芙口内,再往晓芙胸前一拍,那两条虫体已经被晓芙咽下。
晓芙等反应过来,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在那里弯腰使劲干呕起来。
贞娘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快别再吐出来了,虫草既然已经入肚,不如趁此赶紧运动灵力,让药效发作,把脸上的麻子给褪去吧。”
晓芙这才慢慢止住,脸上还带着泪痕,在大厅地里的一个团蒲上盘腿坐下,闭眼开始运起功来,霎时间脸上的麻子消退,贞娘拿来镜子给她照,晓芙看了才喜逐颜开。
转眼冬季到来,大雪漫天纷飞,青城山上覆盖了厚厚白雪,裕丰和晓芙整天只待在家中,裕丰还能帮阿爹阿娘切药捣药,闲时便看书练功,可是晓芙却无聊死了,整天缠着哥哥要去山里抓野兔。
忽然甜心来找晓芙,两个人许久未见,分外欢喜,随即带入晓芙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