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清淡淡回道，“她是我堂姐。”

“原来如此。”楚断铭颓然笑笑，“我先前那样待你，古师姐的刁难我受的不冤。”

闻言，古一清抬眼，面前少年苍白的脸与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看在眼里徒增悲凉，她不语，留下一瓶药膏最后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走到门前她突然停下，地上长盒中，一把琴静静躺着，琴座碎成几块，琴弦断开卷曲。

她淡淡瞥过，走了出去。

转身时，一句话传来：“谢谢你救出了我。”

她脚步一顿，继续向山下走去，走到半山腰，古嫚儿在那里等着她。

她突然眼角一热，扑进她怀里，声音带了几丝沙哑。

“姐姐……”

古嫚儿慌了手脚，“是不是楚断铭欺负你了？我去找他！”

“不要……”

她拉住她的衣袖，埋进她怀里，这里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没有了。

远处，执法堂弟子看到古嫚儿落下来，枷锁里扣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她恨恨道，

“师姐你真是沉不住气，竟然污蔑我与鬼修勾结，那些宵小之辈的话也信，听他空口白牙造谣诬陷我，以为师尊会相信你吗？”

古嫚儿阴沉着脸，“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与鬼修勾结，我只知道我妹妹差点被你手下害死！”

那女子闻言一愣，目光不经瞥向她怀里的女孩，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古一清，我的族妹。”

女子沉默，古一清，清儿？她突然想起那天徐若云问她借鬼修时吞吞吐吐，她变了脸色，把身后紧随的人往后一推，那人被一把推倒，嘴角冒出鲜血，跪在地上求饶。

古嫚儿冷眼旁观，哼了一声离开这里。

翌日一早，古一清起一个大早，身旁古嫚儿揉揉眼睛恍惚一阵问道，“这么早就起了，昨晚睡得不好吗？”

“还好。”她小声回道，“姐姐你再睡会儿，我先走了。”

说完，她轻手轻脚走到洞府前，破除禁制走出去，又小心翼翼掩上了门。

“嗯？……”

床上古嫚儿还有些恍惚，她身子一翻，往旁边看了一会儿，咦？一清呢？

昨晚

“姐姐我要走了，告诉二哥我要去东阁……”

“为什么？”古嫚儿问她。

“我要履行诺言，二哥他等我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