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师兄,你这盾牌可真重!路上其它峰弟子都以为师父重开了炼器室,真是的,现在谁还用盾牌呀?”
推开门,肩上搬着一块黑色盾牌的女子走进房间,揉着肩膀抱怨道。
“是吗?”
屋里,一个长衫男子起身走到门前接过她手中之物,拿出一块丝锦,下衬一块锦缎,把盾牌放在榻上细细擦拭。
他动作轻柔,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眸中柔情似水,动作熟练。
邬水秀揉揉酸痛的肩膀,坐在桌前倒了杯茶,随口一问,
“师兄你看过楚师妹了吗?我刚才好像没见到你。”
“未曾。”
她眼中闪过诧异,回头看了师兄一眼,放下手中茶杯,“那师兄你去哪了?”
“听说景阳师叔从雪域寻得一块暗冰,我去找他,看看能不能把暗冰换给我。”
闻言邬水秀一愣,“师兄你又铸造了新的法器?是什么?”
萧秋雨没有回答,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微微上扬,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
他的眼神代替了他的回答,邬水秀明白他没有铸造新法器,只有手上这块视若珍宝的盾牌。
略微打量几眼,她眼里闪过疑惑,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师兄这块盾牌,可却是第一次正眼打量它。不名贵的材质,朴实无华的外表,很难想到它是唯一一件在师兄身边随时可见的法器。
听师父说,入门时这块盾牌就是他的护身法宝,师兄应该是很重感情的,可他怎么……
犹豫再三,她试探道:“盾牌是死物,可熔炉再制,但楚师妹只有一个,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而且这法器也用不着暗冰吧?”
萧秋雨身形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眸光继续在盾牌上流连,看着光洁的黑色牌面嘴角上扬。
师兄又不回答她!
等了许久,邬水秀怒了,她一路担忧他与楚师妹的相处,他自个倒是一点也不忧心,反倒与一件破法器较真儿!
她气不打一处来,径直走过去一把把那黑砖扔在地上。
萧秋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师妹你……!”他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勃然大怒。
“我什么?”
邬水秀毫不畏惧对上他冒火的眼睛,“楚师妹重伤未愈,你不闻不问不说,还一心放在这件破法器上!虽说炼器师要待法器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可师兄你也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