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一家的重担群落在了他身上。也是命苦。”
“切,可怜个屁。要我说啊,他就是那天煞孤星。出生便克病了他妈,后来又克死他爹。”听到此处,原本低头自顾自往家走的陈长生也带着怒火抬眼向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来源看去——陈长生认识那位头发卷曲腰肢肥胖友联还有颗大痣的女人,她是十里八乡中又名的毒舌妇(王翠花)。自打三年前她的阿花在陈长生家门前被撞断了腿,陈长生就成了她口中所谓的天煞孤星。
“喂,你瞅什么瞅。谁告诉你我一定说的是你了?对号入座,也不嫌丢人。再拿那眼神看我小心我去告你性骚扰。”在察觉到陈长生略带不善的眼光之后,王翠花虽然有些心虚但仍旧趾高气扬地抱着她的阿花扭动她那如同河马一般的腰肢随着人群站在原地——就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一般。
“这是怎么了?”“我跟你说......”陈长生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又看了看将要落山的太阳,终究是松开了自己紧握的拳头。低着头自顾自的走向了青云村低洼处的那片房屋走去。
“呵~呸。贱种。还敢瞪我?”看着离去的陈长生,王翠花向陈长生离去的方向吐上一口吐沫,才又满意地昂着头满意的离开了,路上还不忘时不时扭动一下她那自认完美的腰肢。
两竿落日溪桥上,半缕青烟柳影中。在落日中远观这依山而建的青云村,着实别有一番风味,但也正因为青云村依山而建的结构,导致青云村有些地方地势陡峭,且山路不平。就如同到陈长生家门前的这段石阶一样,让陈长生受了不少苦头。
还记得,去年冬天,陈长生采药回家路过这里,一个不留神直接踩空从石阶上摔了下去,竹筐里的药材散落一地,陈长生的膝盖和带着冰壳的石阶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钻心的疼痛在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全身。但一股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强大的意念迫使陈长生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这儿离家太近了,他怕身有顽疾的母亲听见声音拖着脆弱的身子,冲进雪中而加重了病情。就这样陈长生捂着膝盖在冰冷的石阶上躺了四分之一个时辰之后,才拄着路边打柴人落下的木棍站了起来,装成没什么大事的模样缓缓移到了家门口,打开了家门。她笑着跟母亲说无事发生只是一点小小磕碰,但那一晚他却忍着疼痛,保持着一个姿势彻夜不眠。
第2天,是个晴天。陈长生早早的叠起被汗水浸湿的的被褥。拄着木杖偷偷“爬”到了医馆。那天,就连丘大夫面对那条骨裂肿胀的腿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纵观陈长生的一生,自出生起就多遇伤痛,但就好像应了他的名字一样,无论多大的伤,陈长生总能顽强的挺过来。也因此造就了他顽强的意志力和如同铁铸的身——精瘦而又有力。
“陈长生,你终于回来了。快来看看我今天上山摘的果子。”陈长生循声望去,喊他的是隔壁宋家七岁的小男孩——宋常安。可能是因为住处较近,也可能是因为二人的父亲都化作了天上的星星离开了他们的身边,所以他俩的关系一直很好。看着这村庄中极少数能分享心里话的朋友,陈长生不由的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来,这个给你就算是你上次帮我抓鱼的报酬了。”宋常安见陈长生走来抬手将果子递了过去。
“喂,你笑什么啊?我告诉你昂,这可是我跑了整座山,从一颗好大好大的树上摘下来的。可辛苦了呢。”宋常安语气略带傲娇,四十五度昂起头将那颗红果递到了陈长生面前。陈长生见此也没有客气接过红果便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