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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次寂安公您在忆君亭有言,说古往今来唯一人长生者,是我?”
国公府阁内,乘树余荫,二人对坐品茗。
“渊青君的悟性很好。”
“自忆君一别,我时常思量,可,为何是我。它又是何人?”
一个困惑渊青很久的思问。
“君可还记得,在下曾言长生不在此代人为?”
寂安一边品茶一边等待着回答。
“自然记得。。。难道说寂安公也知晓那要予人长生的怪客?”
“是,而且它所言赐你长生,并非妄言。”
“嗯?!作何解释?”
渊青稍有镇静,随后便冷静下来询问道。
“那在下便再言,长生非己力能己,便只有天赐之礼。”
。。。一阵无语的沉默。
“恕我愚拙,请寂安公点明。”
“渊青君稍安勿躁,在下言之长生并非世俗之延寿,而更近乎欺天弃命改运的邪道。”
狐狸公努力地解释着。
“可否再讲详细些?”
见这渊青一脸的求知欲,狐狸公只是无奈地笑笑道。
“君可知,即使是在下,也会惧怕天谴的。不过,这正是乐趣之所在。”
此时,渊青才恍然大悟,这位神通广大的寂安公为人作事的根本准则从始至终就只有一条。
寻乐问心。
“那就请寂安公畅所欲言。”
“通过某种方式回避所有对您不利的可能,细致到世界每一次基本粒子的作用,每一次细胞的裂变,良性变异。以穷举得出最优解。”
“请问,寂安公,您在说什么?怎么一句我也听不懂呢。”
。。。
“算了,那那个奇怪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洪流中幸存的凡人罢了。”
寂安好像并不在意。
“那,若再见此人,我应如何选择?”
“看似它给了你选择,你也有拒绝的机会,可是,在那无限的逆命邪道之下,机会不过是堂皇的礼节罢了?”
寂安的眼神流露出憎恶。
。。。一阵如同死亡般的沉默。
“君选于不选,不愧己心便是,对命对运,凡人应有骨节。”
寂安如是说。
“呵,既有命难为,那顺命,也不失为是一种抉择。”
寂安公闻言竟是一笑。
眼罢,寂安望向已然坚定的渊青,眼中闪过一丝无从察觉的怜悯。
“我知我命,死又何惧。”
“应当是生又何惧,永恒是求死不得,人间恒狱。”
寂安如是道。
。。。
“你好古代人,我们又见面了。”
超然,奇怪的人,空白,梦中的一切都亦如预料。
“我熟虑过你交易,我觉得我们可以达成合作。”
虽然渊青当时一句都没听懂。
“那可太好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如此豁达开明!前路必将一帆风顺。”
那边的人显得异常高兴。
“不过仍我需知你,算作最后一求。”
“当然可以,就算为了以后的紧密配合,也不应有秘密。”
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娓娓道来。
“久远的岁月,让我已经想不起自己的名字,只记得我曾来自自一个已然破碎的宏观世界,命运使然,我站在了此世的长轴之上,被拉伸至无限冗长,因此变得极不稳定。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一帧不停地以一种难以理解的绑定,观测,才能得以稳定。。。”
。。。它一直不停地畅言,直到被渊青打断。
“你是不是总喜欢用一些无谓的话语唬骗谁?”
“不不不。”
能感受到它明显地摇了摇头。
“礼物不只是礼物,更是一种寄托与合作,你是经我考察过的最合适的人选。哄骗你对于我没有一点好处,功亏一篑的感觉我可不想再感受一遍了。”
它很真诚。
“且先信你。”
待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