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到窗外的蝉鸣不绝于耳,是夜晚给了它们最好的舞台,对于深夜工作的人们,蝉鸣给他们带去了一丝慰籍,使他们不带孤独,其中高三的学生同样挑着灯,却无暇于此。这是最美好的时代,也是最糟糕的时代。我们这代人生来穿着衣服,口中嚼着肉食,手中拿着近乎所有的欲望。我们的手是如此的小,一旦再拿上其它,就难以支撑,累倒在地上。放下欲望,只剩下一片空虚。
我是一名正准备高考青年,此刻正在难得的回家时间中在卧室里祈祷,他的面前是一盏简洁的台灯,灯上挂着一块铅芯镀银的十字架。这是三年前从前房东那里得来的遗留物,三年以上的时光让它的表面出现了点点黑斑,在花纹凹陷中已被黑暗所充斥着,背面刻有花体写成的罗马字母,显然是一个人名,总体看上去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我是不信教的,祈祷本让自己更安心,得到一个好梦,后果渐渐地成为了麻木的举动。三年的高中压力,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道在灵魂深处的烙印,与工作压力不同的是,这其中充满着家人的期待,与自我联系不大,比起来自成人口中那此艰辛,他们的爱显然更加触人心弦,是动力,是阻力。我口中不断地念着:“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名……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每一个挑灯夜战的夜晚,不变的主棒词,不的是其它都变了,手边的手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叠叠厚重得仿佛能压垮一切的书籍,镜子中的人像也变了,曾经阴光活泼,脸上充满了红晕,荣光烧发,神采奕奕,如今的脸上布满了青春痘印,消瘦的脸颊使骨更加突,增加了几分立体感,脸色泛黄,典型的长期熬夜之人。
在最后一次诉求得到一个好梦后,十字架发出了黑色的光芒,笼罩了一切,当然,也可能是十字架吞噬了一切,我只觉眼前不再有物品,不是黑色的视默,而是如同出生前一样没有颜色的感知。随即出现了一个系统的界面,上面出现了一行提示“您将在1天后返回原世界。”不到一分钟,界面消失了。
眼中再一次被黑暗所笼罩,身体躺在一张床上,床很硬,如同宿舍中的廉价床板一样,但要长得多,宽得多。厚厚的被子盖在身上,脸上却仍然寒冷。祷告时是接近12时,现在应该就是这个点儿,我这样想着。我从小就很内向,自然也没有他人那样为穿越而欣喜。作为一个21世纪曾经在网上阅读过无数网文的少年,自然对此不漠生,而是一种恐惧,外面早已不见蝉鸣,只有一种死寂般的安静,这样在这样一个黑得不见五指,没有一点声音的环境,任谁都会害怕,即使是那些最乐观的人冷静后也是如此。
“我在哪?”我在心中问自己。
我开始强迫自己审视环境,暗适应的影响渐渐消除后,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照了近来,透过月光,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盏金色支架挂灯,中间放着几根白色柱状物,应该是蜡烛。周围放着几幅镶有金边的油画,墙壁被粉刷成红色式棕色,床边是一张书桌,桌旁是一个皮质行李箱。我正准备起身,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十字架,就和之前祷告时用的一模一样。我惊讶了一下,立即又有立明白了——十字架是穿越的原因。
明天还不知道天亮后不知要面对什么,应该先睡觉。
我思索着。
这应该是一个几百年前的房间,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下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想到这里,我决定立即准备入睡。在忐忑不安中,约莫又过了一个多个时才勉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