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长策又想欺身上来,秦宁赶忙拦住他,捂住了他的嘴道:“我与你说正事呢!”
谢长策拿下她的手亲了一口:“那我不亲你嘴就是,你说。”
秦宁忍不住失笑,可还是阻止谢长策继续动作。
“这些世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殿试肯定还会出幺蛾子的。”
谢长策想了想忽然皱起眉:“这件事,我不方便做的太过。”顿了顿解释道:“我祖父便是扬州戚氏,朝中有几位都是他老人家的门生,还得慢慢谋划。”
秦宁知晓他为难。
谢长策如今只剩下祖父这一个有血亲关系的人在世上,他实在不愿被自己祖父怨上。
秦宁沉吟片刻道:“我们又不是要把世家都给连根拔起,要的不过是他们让权出来,要他们知道继续负隅顽抗并不会有好结果。”
谢长策单手撑起脑袋偏头看向她:“你有什么主意?”
“之前时局不稳,如今我们重设科举重用寒门子弟就是告诉那些世家,他们只手遮天的日子到头了,但不能操之过急,我想先把那几个出头鸟找个什么由头重罚一次,杀鸡儆猴,若是有聪明人自觉辞官或是明哲保身,再给个不痛不痒的奖赏,也好明了我们的决心。”
谢长策立马明白秦宁想做什么,笑着点头。
“继续,你想怎么请君入瓮?”
秦宁:“他们肯定会在殿试时有所针对。”说着忽然跳下床穿了件薄纱披在身上,走到桌案前拿起几张纸到谢长策面前。
“这是我誊抄的几位考生的文章,其中这位杜允禾和裴昭的文章我觉得最好。”
谢长策接过仔细阅读这两人的文章,文章题目是要考生以今时科举制度为例,以自己见解解释天下局势。
裴昭的文章引经据典,文采斐然,看得出来此人饱读诗书绝不是脑袋空空的庸才,以寒门的角度去理解夸赞了此举,又列举了虞言庭为例子以示警醒。
杜允禾的文章虽然没有用太多的词藻堆砌,也没有引经据典,但她完完全全理解了秦宁的用意,从各个角度去剖析解释,毫无逻辑破绽。
当时秦宁将杜允禾的文章拿出来时那些礼部的大臣各个脸色铁青,他们想从中找出不妥,可无论怎么找,文中都有应对说辞。
谢长策惊喜笑道:“看来我们的朝堂要有两位金子了。”
秦宁坐到他对面:“所以我觉得他们一定会从他二人身上下手,一个是寒门代表,一个是女子代表,都不是他们愿意看见的。”
谢长策收起纸张,问道:“这二人如今都在淮楼?”
“除了灵均回宫了,王芷清回王家了几乎都在淮楼。”
刚说完秦宁就顿住了,谢长策也抬起了双眸,都从对方眼眸里读出了同一条消息。
秦宁堆笑靠近谢长策,有些心虚道:“不如,你去找王芷清?”
谢长策不满道:“你难道不知道她对我的心思?你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