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被谢长策拉到前厅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还叫人送来了几大坛子的好酒,说是要和贺齐续一续往日的同窗之情,贺齐想挣脱开找鸢儿却被谢长策死死缠住,逃脱不能。
鸢儿非但不担忧反而好笑的看着两人背影。
“鸢儿姑娘似乎比贺将军更想得开。”
鸢儿笑意收敛了低垂眸子:“虽然不懂你们要做什么,可我看你们的眼神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我和贺郎的。”
“眼神?”
鸢儿点头,看着秦宁的眸子好半晌,目光又落到秦宁的喉咙上,略有些吃惊,随后遮唇浅笑:“鸢儿自小混迹在三教九流中,看得人多了也就能看些面相,有些人的眼神就说明了他是好是坏,而有些人嘛...”
她意味深长的靠近秦宁的耳畔轻声道:“也可辩男女,姑娘,您说对吗?”
秦宁的脸色一僵,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一股寒意。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鸢儿忽然退开半步似乎是为了安抚她别紧张,道:“其实你的装扮很好,自己就生的有喉结,可我见过太多的男人女人了,即使再像也不是,想要分辨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见秦宁还是紧张皱眉的样子鸢儿只好道:“那便当我说错了吧,公子。”
秦宁:“你不会说?”
“我为何要说?你也说了你与贺郎一体,我何必害你害贺郎呢?”
秦宁稍微松了口气,这人可能会害她,但绝不会害贺齐。
此女子温柔小意,骨子里却不是个逆来顺受的菟丝花,她很聪明,但不会让自己的聪明外露。
她看了一眼鸢儿:“我算是知道为何贺齐如此钟情于你。”
鸢儿得意挑眉:“那是,我在贺郎心中自是不同的。”
贺齐被谢长策灌酒灌的五迷三道的,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心上人从此不再是玲珑楼的乐姬,而是秦宁的远房表妹,借住侯府。
鸢儿也不再需要穿乐姬的薄纱衣裳,穿着正经良家女子的衣裳,头发也规规矩矩的梳好,虽然比不上她在玲珑楼时的媚人,但却多了一丝清纯可爱。
还跟侯府的下人一起绣花扫地,然后每日晚上再与贺齐你侬我侬一会儿。
这日两人又手牵着手在侯府的花园里花前月下,看的谢长策直磨牙,直接上前将贺齐扯开:“让你说正事谁让你跑这儿来谈情说爱?”
“关你屁事!我看你是妒忌!”
“我妒忌你?我妒忌你什么?”
贺齐嘲讽一笑:“嫉妒我佳人在怀,而你却形单影只。”
谢长策本就恼火秦宁从来不正面回应他的感情,贺齐这么一说他的心脏感觉被刺痛了一下,贺齐见他表情真的受伤也是一愣。
“不是吧你还真的为此难过啊?”
谢长策瞪他:“看你幸福比杀了我还难受!”
贺齐冷笑:“那你难受吧。”
秦宁匆匆赶来就看到两人好像要扭打在一起了,鸢儿在一旁笑着看戏,秦宁过去她还道:“表哥放心,贺郎不会打伤侯爷的。”
秦宁扶额,上前拉开二人,将手中的信纸摊开放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