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也是影卫,且青山就是自己师父,连他师父都没查出来任何线索,秦宁这个整日都在冀州城军营里的人,又是怎么知道那东西是来自长安虞相的?
谢长策歪头看秦宁:“理由呢?”
她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重生回来了的,所以知道这些事情?
人家也不信啊!
可她也实在不想谢长策走歪路,人都在手上了,那背后之人也很明显了。
咬了咬唇:“还请侯爷信我一次,属下绝无害人之心,至于我是如何所知恕属下不能说。”
电光火石之间鸣珂忽然拔刀横在秦宁的脖子上,事出反常必有妖,影卫绝不留隐患。
然而谢长策却瞪他一眼,指着他的长刀骂道:“你主子我让你出手了吗?收回去!”
“可是侯爷,此子言语分明有疑,您断不可被其迷惑!”
见他没有作为,谢长策干脆自己上去把刀给拿了下来,看了一眼秦宁又看看鸣珂,干脆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吓得鸣珂顿时松手把刀扔出去三米远。
急道:“侯爷!”
“喊什么喊,没死。”说着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秦宁:“我是信你的,可你也得给一点证据,否则你让本侯如何服众?”
秦宁明白过来,也稍微定了定心,只要谢长策是信她的,那她冒险说出来就不算是坏事了。
她上前按住挣扎往前蛄蛹的死侍,猛地扯开死侍衣衫,抓着后衣领往后一拉,只见那人后脖颈上有一块小小的刺青,仔细一看是一只蝙蝠的样子。
大约是知道自己刺青暴露了,死侍疯狂的扭动着身子,秦宁恼怒直接给他一拳,痛得他蜷缩起来不再扭曲。
秦宁则抬头:“这是虞言庭死侍刺青,暗处杀人的蝙蝠图腾,明面上做事的飞鸟图腾,媚人勾魂的是蝴蝶图腾,这些刺青所用颜料有慢性毒药,不仅是图腾也是拿来控制人的手段,三月给一次解药。”
鸣珂的杀意又起了,她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万一此人就是虞言庭的人也未可知。
“侯爷若是有机会不妨去看看季大人的后背有没有飞鸟图腾。”
前世连她都被刺上了飞鸟,那时虞言庭还假扮成慈父的样子说这是为了让他看到秦宁的忠心,她傻到相信,傻到亲自把杀她的刀递给了虞言庭。
谢长策摸了摸眉毛,丝毫没有对秦宁起疑心,反而思虑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这人是季彦礼带来的?给突厥人通风报信的人是季彦礼?”
秦宁站起身:“侯爷心中不是早有猜测?”
“哎呀我这点心思都被你给看破了呢。”
谢长策摸着自己的下巴故作无奈的样子,鸣珂看的心力交瘁,侯爷你真是色迷心窍了。
谢长策自始至终都是相信秦宁的,就算秦宁不肯明说为什么知道的,可是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眸子就是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而且她所知的线索,说不定是秦家覆灭之前搜集到的,只是现在碍于有外人在场秦宁不方便明说呢?
越想越觉得真有这个可能。
点点头:“本侯知晓了,把这个人关起来好生伺候着,另外找人看着季彦礼,他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来报。”
另一边,季彦礼正在悠闲的把灯油缓缓倒进灯具里,阿七从外面匆匆回来恭恭敬敬的道:“大人,死侍都被解决了,据说有一个被抓了。”
季彦礼的脸被烛火照耀的一半明亮一半黑暗,烛火摇曳,他脸上的明暗也跟着晃动,眼神里透不出一丝情绪来,只是淡漠的问:“谢长策那边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