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这居然是突厥王的回信,虽然是突厥文字可秦宁两世早就对突厥文熟知,信上说什么很期待与龙骧军合作,什么共谋大计,甚至还多次提及谢长策的信任,最后有突厥王的印章坐实真伪。
总的来说就是这份纸条可以指证谢长策通敌叛国,甚至拥兵自重想要反。
这招数,与诬陷秦家时是一样的。
当初也是如此一张轻飘飘的纸张就认准了秦家通敌叛国。
秦宁握住纸条的手抖了抖。
方才的人使出的飞镖她认得,是虞言庭培养的一批死侍才会用的飞镖,若非上一世她见过,也不会知道。
虞言庭啊虞言庭,看来不拿下冀州你怎么都不会安心,倒了秦家,来了个谢长策,你也不会放过。
秦宁恨的牙痒痒,将那纸条塞进了自己怀中,然后将桌案恢复原样离开。
这晚她怎么都睡不安稳,甚至睡着了也梦到秦家那场大火,梦到前世自己被虞言庭折磨,梦魇使她不得安宁,等她起身时已经大汗淋漓。
秦宁第一时间去摸自己怀中的纸条,还好还在。
于是立即翻身起来穿戴好衣裳出去,一出去就见在谢长策门口守着的人多了几个。
“我想见侯爷,麻烦帮我通传。”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虽是新兵可他们也知道与侯爷关系亲近,于是有人道:“稍等。”
然后进了营帐,没一会儿出来:“侯爷叫你进去。”
秦宁点头,刚抬脚进去就想退出来。
他居然没穿衣服!
这人估计是刚起来,全身就穿了一件亵裤,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袍子,他生的白,肌肤都透着光似的,又露出恰到好处精壮的胸肌和腹肌,甚至因为亵裤穿的有些松松垮垮还能看到一些线条。
秦宁耳根子瞬间红透了,呼吸急促的想退出去,谢长策却打了个哈欠望过来:“怎么了?”
秦宁低头不敢看:“侯爷,您还是穿件衣服再说吧。”
“嗯?我穿了啊。”说着他张开手臂似乎是想让秦宁看到自己身上这件外袍。
要不是为了见她,他外袍都不会穿的。
眼看谢长策居然要走过来,秦宁转身就想跑,谁料一回头就跟白术撞上,头撞上了他的鼻梁骨痛的白术直叫唤。
“我要破相了!!!”
边喊着疯狂跑到镜子面前,发现自己鼻子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然后转身指着秦宁生气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张脸有多金贵!我要是破相了几个你都赔不起,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啊!”
秦宁被吼的不知所措,站定在原地想看看他的鼻子,却被白术一个白眼嫌弃了回去。
谢长策看她:“你有事找我?直接说吧,我还得睡回笼觉呢,昨夜跟季彦礼喝太多了,头疼。”
秦宁面色微顿。
原来是季彦礼吗?
怪不得会有虞家的人来...
秦宁回神把做完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怀中的纸条递了过去,白术也不闹了谢长策也不困了,低头看着纸条都是一脸凝重。
“她令堂的虞老匹夫,居然玩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