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捂着胸口有点呼吸不畅,刚刚哭泣为了保证真情实意,是真挤出了眼泪,等缓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虽然晚晚对周围的人和事很陌生,但晚晚从大家的话语东拼西凑出一点信息,吴卿和自己一定有问题,很可能是与女的有关,而且气的自己“离家出走”的可能。太阳西斜,风势也吹的心哇凉哇凉,双手抱臂揉搓着胳膊上的肉,整个人坐在树下发抖。脑洞大挖掘中,晚晚感受到了一丝暖和,原来是吴卿拿着衣服披在了晚晚身上,阻挡了来自外部的凉意“抱歉,来晚了,很冷吧”,晚晚紧了紧衣服“还好,风刚起,你就到了”,吴卿把晚晚被风吹乱的发丝轻柔的拨回背后,把她半搂着站起来,吴卿拉住她手小心翼翼问“这一下午没到处走走吧,一直在这?”晚晚不动声色的扬起笑脸“当然,不过兰花来了一趟,我不小心打着她嘴角了,你记得给她拿药”。吴卿不可思议“你们是扯架了”,她翻了个白眼“是意外,你去送就对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院子门口,站在院子外面晚晚的思绪还在飘忽,以至于在迈进门槛时候,差点绊倒,吴卿反应迅速的搂住了她,这一系列表现还是让吴卿有所察觉“今天下午有人找你说什么了吗,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啊,没有啊,只是突然想父母了,有点伤感”他索性一个用力直接把晚晚抱起来,吓得晚晚赶紧双手紧抱他脖子“你干嘛,羞不羞”“我们成亲那时,我就这样抱你,后来就再也没抱过了,就当回忆过去”吴卿来这一招一下让晚晚放弃思考别的了,把她稳稳的放在房间凳子上,就从茶壶倒出一杯热水让晚晚暖手,坐在桌子对面看着道“晚娘,我不想让你难过,但如果你见到兰花,千万不要相信她的片面之词,你得给我解释机会”语气是那么的卑微,连手指都在不安分的搅动着。
或许晚晚该相信眼前这个小心呵护他的男人,亲自问他,但现下晚晚的肚子可不分时间场合“吴郎,那可不可以给我做好吃的,我就相信你多一点”晚晚微微一笑,手指点着他的手指,“今晚吃兔肉,刚刚村东的猎户新打的,我前几日就托他留意了,你就安心的呆在这休息,我去忙”在晚晚的不经意揭过下,吴卿从刚刚的的愁眉苦脸一下喜笑颜开了,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沉闷气氛又消散了。“你现在无聊的话,先看话本,里面风土小故事有很多,倒是可以解个闷”“你记得送药去,我在这等你就好”,晚碗看他从杂屋找到一个黑瓶子就裹了圈布,手脚麻利的提着出门了,倒是看不出他任何情绪,坐回书桌上翻开几页,定格在《多情书生与痴情女》上,啧啧称奇,就细细品读了起来。
吴卿在路上脸色全然不见刚才的温润,倒是冰冷骇人。一路上避着人走进用篱笆墙围起来的院落,正坐在柿子树下的女子腿上放着针线筐,正心无旁骛的在一块布上绣着什么,吴卿推篱笆的声响传来,她虽听见也没站起来搭理,嘴角含笑的接着刺绣。“给,擦擦吧”吴卿冷漠的语气。
兰花听着气下心头“你就不能像对唐晚一样对我吗?”一声轻嗤从吴卿嘴里冒出“你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他的不必多嘴”转身就头也不回的无情走掉。“啊!”兰花把手中的针线筐狠狠的扔出去,她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股一股,全然没有往日淑女的形象。不过转眼就露出白牙森笑“呵呵,你终究得求我”。
晚晚一页一页翻看着那篇故事,越到故事末尾,不由觉得好笑,明眼一下就看出那个男人是个浪荡子,可几个女人被哄骗的全心全意,就算知道书生有别的女人,还心甘情愿做三。晚晚晃了晃头把书合上表示不懂,若是自己遇见这样的事,一定把对方给痛扁一顿,但是恋爱脑好可怕,那几个女人跟没有自己的思想一样,任人摆布。算了,一本编纂的杂记罢了,还当了真就好笑了。“晚娘,可饿了吗?我现在就开始烧饭”吴卿关上大门还提着一大堆蔬菜进来。晚晚上前给他擦汗“怎么出去送东西,还带回来这么多素菜”,“实在是,乡里乡亲热情,平常给他们代写封信,就会时常给些吃的回我,你再玩会,就可以开饭了”。
吴卿提着现下当季时蔬在厨房奋战中时,晚晚起身在宽敞明亮的堂屋走了下,入眼空荡荡的,只有简单的桌椅字画,而卧房里面有很多女儿家的东西,家里清贫,但一赚到钱首饰、衣服、鞋子都摆放了很多,可见男主人对女主人的上心程度。渐渐香味飘来,吴卿端着盘子进来“快坐着,先吃”桌子上摆着三菜一汤,凉拌黄瓜、清炒红苋菜、红烧兔腿和香菇汤,“怎么还不动筷子,不用管我”“一家人一起才好,对了年儿呢,今天一天都不见了”晚晚刚准备动筷子,又放下了。他拿出碗边细心装汤递给晚晚边温柔的说“他去我二嫂那了,想着你身体没好,不想让他聒噪到你,就先放那待着吧”。晚晚接着问“二嫂?会不会太麻烦了”吴卿简单口述道“二哥五年前征兵去边防打仗,但是很不幸战死沙场,二嫂当时被刺激的大病一场,后面也没有再嫁打算”。晚晚没有追问下去“那兔腿岂不是我独享啦,年儿没口福了”晚晚一副馋样。他把最大的兔腿夹到她碗里“就算年儿在,也短不了他肉吃的,倒是你早就饿了,别让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