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让你是我亲儿子,爸爸这就来救你!
而电话另一头的林羽还没想好怎么告诉方浩这个炸裂的遭遇,就被他挂断了。
“...神经。”
沉默的听完方浩自导自演的一出蹩脚剧本,林羽石化了,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你这一套演技,但凡换个真的劫匪,哥们儿早就归西了。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先别出发。
这是林羽对他的一贯评价,每当发生紧急事件他都会脑子一热,做出违背常理又自有一套内在逻辑的事情。
一句话概括:“哇,很烦,愣头青。”
...
从方浩下班,到现在,几经波折,已经过了一个半钟头,他眼下又累又饿,本打算找林羽吃饭,谁曾想他会被人绑票。
时间将近九点,夜幕从明亮的克莱因蓝转为一片深沉的幽黑,明亮的玉盘爬上云端,在群星之间大放异彩。
耳边聒噪着夏夜的蝉鸣,与草丛中的螽蟁蟊蠹一起奏响恼人的乐曲。
一天的工作加上来回的波折让方浩浑身都散发着汗臭,短袖上的汗水湿了又干,留下一圈圈白色的汗渍。
饥饿透支着他的体能,大量的乳酸在他的腿部堆积,他的双腿好似灌铅一样沉重,每一步的抬腿都像是克服数倍的地心引力做功将自身拔起。
一步、两步,当方浩谨慎地扶着墙,第三次悄无声息地爬到林羽的家门口时,刚才看见的御姐在他心里就已经和让他爬18层楼送货上门的老登一样可恶了。
就在方浩在楼道里思索着怎么敲门,偷袭,制服坏女人和她的团伙时,门开了。
“嘎吱。”
林羽从屋内走了出来,与方浩四目相对:“...”
方浩略微思索,露出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微笑:“...嘿嘿,结介,那个...我遛弯呢,不小心又溜达到你家门口。结介,宁吃了吗?”
林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林羽。”
方浩还在演:“什么林羽,嘛玩意儿啊,我不认识。”
林羽:“...我是你爹!进来吧你!”
林羽看楼道无人,揪住他的脖颈,一把将方浩拉进门。
...
“你是说你是林羽?而躺在床上那个也是林羽?”
林羽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艰难地帮方浩理清状况。
“是的。”
“你的意思是你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变成了你的手办?还活过来了?”
“是的。”
“我不信,这怎么可能,你还不如说玉皇大帝是你把兄弟来的靠谱些。”
“...你四岁时跟我在乡下玩,裤子被你二叔扒了,光屁股跑遍了整个村!”
“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七岁时下河摸鱼,被蛇咬了,追追肿了半个月,至今都有障碍!”
“你放屁,你才有障碍!”
“我说的是心理障碍。”
“那也有不少人知道,不算。”
“十二岁那年,我们一起偷看你表姐洗澡,结果那晚洗的是你二叔,你又被二叔扒光裤子,撵着你跑了整个村。”
“这个...也有很多人知道。”
“...行,逼我出绝招,高二的时候我俩打赌猜班花的颜色,你猜对了,被路过的她扇了两个大比斗,我输了,欠你5声‘爸爸’,到今天为止还有最后一声没喊。”
“是有这么回事,那你先把剩下的还上。”
“...别给脸不要脸啊!”
“喊不喊?”
“...爸爸!”
林羽感觉到身体在本能地抗拒,可为了证明,还是喊了出来。
“哎,我的大儿砸!真的是你啊!”
“去死吧,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