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斌傻眼了,两个人不是好好的么?她为什么宁愿去别人家,也不愿去他家?
是不是怪他今儿凌晨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
他昨天跟老爸干了几杯酒,睡沉了,没听到大队长家的动静。
没想到喝点酒误了这么大的事,这可怎么办啊?
杨淑梅看了眼得跳脚的男人,现在又不是说好的时候,只好径直跟田婶回去安置。
江艳看着没有选人的杨春花,心里生出一抹希望,她摆出柔弱的可怜样,看向赵老大夫妇:“大叔,大婶,之前落水是我的错,我就是太喜欢了,情不自禁......你们原谅我好吗?”
这番娇揉造作令杨春花破口大骂:“呦呦呦!摆出这穷酸样给谁看呢!要不是田大姐拦着,我早就去撕了你的嘴。你竟然这般恬不知耻,还敢跑到我的面前求原谅?亏你说得出口!”
江艳被骂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原以为她会看在一片痴心的份上,把那事给揭过去,没想到却遭受这般侮辱。
她狠狠地想:就你这泼辣货,谁敢进你家门,让你的宝贝儿子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赵老大拉了拉媳妇的袖子:这么多人看着呢,给姑娘家留点面子。
但杨春花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发泄了,怎肯放过这个机会。
一时间,大队部只剩下她的嘲讽骂声,江艳低垂着头哭得抽抽搭搭,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而在场的所有人早已看穿她的真面目,都当是自找的,全在袖手旁观。
直到李卫东他们几个回来,才结束这场热闹。
李卫东和另外两社民乘坐面包车到了红旗公社,换乘牛车回到青山屯。
他们三人老远就听到杨春花的叫骂声,李卫东心里咯噔一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一走进门厅,他们三就被大队长他们拉着问于文波的状况,杨春花也就偃旗息鼓,认真听了起来。
等他们说完,在场的所有人心里痛惜难受,都沉默了。
一时间,只闻得江艳的抽泣声。
李卫东现在顾不上她,紧绷着脸色道:“大队长,于文波被知青院的房子压伤,我想向公社和知青办寻求帮助,另外也需要尽快联络他家人。”
大队长点头,让他跟刘支书两人午饭后去跑这事。而自己则去找知青资料,通过电话层层联络于文波的家人。
李卫东转头交代向文山和何文耀下午四点前赶到县医院替班,又了解到大队部对知青队的善后安排。
“我们的粮食都毁了,这段期间,大队上可否给与一些粮食补贴?”
大队长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样,借宿期间,每人每天补贴一斤粗粮。”
“谢谢大队长,有了这些补贴,那两名知青借宿一间,可以吗?”
在场的几家没人反对,只是短时间暂住而已。一个人是住一间,两个人也是住一间。就算他们补贴的粮食不够,他们家也不差那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