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水性好的消息不胫而走，所有青山屯社民，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小儿，全都对她指指点点，她的名声是真的彻底败坏了。

而大队长本想叫几个人，先把山脚那破屋子收拾一下，等傍晚再通知江艳搬走。

听到这消息，他亲自到知青队确认是真事。气得他叫住路上挑粪的江艳，中午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江艳一大早就被安排挑粪，早已心生怨怼，再一听这命令，气得她原地爆炸。

“我不走！知青院本就是为了安顿知青的。我只要还是知青，就能住在那，谁也别想赶我走！”

大队长平日里处理纠纷还能少了，岂会怕她这点胡搅蛮缠。“现在好好给你安排房子不住，那就关禁闭室去。”

“凭什么！昨晚的事，又不是我干的。”她觉得是因为昨晚的事，大队长才会这么安排，“是不是谢玉瑶让您这么做的？要走她走！您不能这么假公济私！”

“你还有脸提昨夜的事，整个知青队都差点被拖下水。若不是鸿晖拦了下来，你以为你能落得了好？”大队长想起昨晚的窝囊气，就恨不得撬开她脑子看看，里面都是啥玩意儿。

“单就你落水算计鸿晖一事，别说关禁闭，就是将你遣送回去，也是可以的！”

江艳怕了，真要是被赶走，就会被安排到更艰苦的地方。

青山屯再怎么样穷，最起码饿不死人，而有些地方，她听说断粮的时候，只能出去讨饭吃。

至于禁闭室，就跟坐牢一样，没吃没喝没自由，她是万万不愿被关的。

强龙都压不过地头蛇，更别提她这只小蚂蚱。

江艳心里再怎么愤懑不甘，也只能屈辱地服从安排。

大队长冷哼一声，若是连一个外来知青都管不住，他还怎么管整个青山屯社民。

不过他还是有心再提醒了一句：“夜里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大声求助。旁边有好几户人家，他们会帮忙。”

说得江艳想起一些传闻，于冷风中瑟瑟发抖。

*

中午，谢玉瑶和杨淑梅有说有笑地走进知青院大门，就遭受到江艳的一顿咆哮。

“谢玉瑶！你最好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谢玉瑶只觉搞笑，挑眉道：“你什么时候放过我了？而且你哪来的错觉，我会怕只阴沟里的虫子？”

“你！你等着！”被形容得那般不堪的江艳气坏了，舀起一勺水，冲进东屋。

很快，屋里传来任菲的声音：“江艳，你发什么疯！”

谢玉瑶听到这话，冲进东屋，便见自己炕位上的被褥湿了一大片。

她一把拽住江艳胸前的衣服，狠狠给了她两巴掌。

“我看你是找死，我成全你！”

江艳反抗想拽她头发，可被她闪身躲过，再一脚踢倒在地。

真要打架，她怎么会是谢玉瑶的对手。

可江艳偏偏自不量力，爬起反扑。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谢玉瑶不再克制。专挑那些令人痛苦的穴位攻击，直到对方哀声求饶她才收手。

看着地上蜷缩成团的女人，谢玉瑶去堂屋打了半桶水，当着江艳的面一点点泼到她的被褥上。

“不！”江艳想扑过去阻止，她只有这一床被褥，湿了夜里岂不会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