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止步于东屋窗前,焦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撒泼的江艳听到门外的声音,迅速爬起来奔去开门,梨花带雨般哭诉:“李大哥,谢玉瑶和杨淑梅联手打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呜呜呜......”
“是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谢玉瑶披上外衫,怒气冲冲出门理论。
李卫东看见杨淑梅和江艳两人脸上的痕迹,皱起眉头。
从吴丽红、任菲和贝晓的你一言我一语中,得知事情起源和经过的他:......
这江艳以前只隐身在贝晓身后,把贝晓当枪使。最近怎么站于幕前,还打起架来了,难不成真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他身为知青队大队长,为了知青队的团结,只好耐着性子和稀泥:“江艳,之前在堂屋说的那些话是被李会计他们气狠了才说的,大家都能理解,没人会取笑你的,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以后你们可不能再干仗了。现在你们互相道个歉,这事就过了啊。”
谢玉瑶:“是她先动手的,要道歉也是她道歉!”
江艳低着头小声抽泣,死不认错。
最终这场闹剧,在李卫东的劝解下落下帷幕。
回到东屋,谢玉瑶从箱子里取出碘伏,倒了几滴到瓶盖中,再趁人不备滴入灵泉水,用棉签沾上药水,给杨淑梅的伤口消毒,“疼吗?”
“不疼了,放心吧。”
一想到她是为了自个才受到的无妄之灾,谢玉瑶就恨不得再和江艳干一仗。
吴丽红也拿出自备的碘伏棉签给江艳消毒,“你们这些天都注意一下,别让伤口沾水。”
黑夜里,江艳望向杨淑梅和谢玉瑶躺着的方向,眼神阴郁狠毒,就像是隐在暗处的毒蛇一样,随时准备择时而动。
清晨,青山屯从寂静开始热闹起来,大队长通过大喇叭发出通知:青山屯全体社民到晒场开大会。
谢玉瑶又给杨淑梅抹了一次加料的碘伏,坠在知青队后面,踩着点到达晒场。
大队长站在场地最前方,拿起大喇叭喊:“安静!人都到齐了吗?”
停了几秒,站在最前面的社民是急性子,“大队长,开会有啥事啊?一会还要下地赚工分呢。”
大队长瞅了他一眼,“耽误不了几分钟,今儿个要说件大事,你们都知道山脚下的那片果林吧!”
刘大嘴高兴起来:“大队长,是要把那片没人吃的野梨树给砍了,给我们做房梁吗?”
“我先把你给砍咯!”大队长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拿起大喇叭,“知青院的谢知青知道吧,她把那片没人要的野梨给变废为宝了。
她晓得怎么把酸梨做成果脯,昨儿个已经收了一次,我们大队部几人都吃过了,味道不错。有没有人也想做的?”
社民们议论开了,有孩子的人家想做了给孩子添个零嘴儿,反正下工后再去采摘,也不费事。也有人觉得做来没用,又不能填饱肚子,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