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燕洵恨得牙痒痒,却终究不能把这讨人厌的丫头怎么样。
最终,燕翎还是凭着自己不要脸的功底,鸠占鹊巢,抱着沈安宁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燕翎尖叫着跑出房间。
正在院内看书的燕洵,着急的走入房内。
只见沈安宁像控制不住似的,大口大口地往地上吐着鲜血。
燕翎害怕得躲在门口,只伸出半个脑袋,哭丧着脸哀求道“我刚刚只是和嫂嫂挠痒痒,真不怨我。”
南黎忙上前,拿银针封住了沈安宁的两处命门的穴位。
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脉。
她双眉紧蹙,表情越发难看。
燕洵从身后抱住沈安宁,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南黎摇了摇头,“姑娘体内的金蚕蛊毒并未全解!如今已是进入骨髓,恐怕药石无医!”
什么?
燕洵整个人楞在原地,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无焰之火、痴人血、情人泪,明明每一项都拿到了,为何还没有把金蚕蛊虫引出来。
南黎思忖片刻,嘘嘘开口道“或许,下蛊之人在原先的金蚕蛊虫中,又加入了别的毒虫。”
燕洵看着奄奄一息的沈安宁,害怕地颤抖起来。
到底是谁,会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安宁下如此恶毒的虫蛊。
此时,脑海中一个笑吟吟的女声响起,“燕洵,你还会来求我的!”
是羽阳公主!
“照顾好安宁!等我回来!”燕洵说完,头也不回的骑上骏马飞奔而去。
留下一屋子人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青竹直接哭倒在床边,“我们小姐,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乳母也忍不住拭泪。
公主府内,
羽阳刚刚起床,就听见丫鬟琥珀来禀报:“公主殿下,小侯爷燕洵求见。”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不急不缓地拿起皇帝赏赐的红宝石金凤步摇朝头上插去。
这女儿家的小东西,还是有些好看的。
她折腾了半天,才从梳妆台上走下来。
“让他候着!”
“可是小侯爷从来,已经跪了四个时辰了!怎么劝,都不起来!”
羽阳拿起桌上的龙井细品了一口,心里想着他倒不傻。
“他既喜欢跪着,就让他跪着便是,何须搭理?”
丫鬟琥珀继续开口,“可是,不日公主就要下嫁给小侯爷了,那他就是咱们正经姑爷,跪坏了,主子不心疼?”
羽阳被丫头说地没了脾气,缓缓起身出去。
“我看你,比我还心疼。”
琥珀低下眸子,浅浅开口,“奴婢,不敢!”
跟这些小丫头是磨不了半点脾气。
羽阳公主闲庭信步地走到燕洵旁边,围着他转了一圈。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未来的驸马啊?”
“听人说,你不着急在家准备大婚,领着妻妾婆子去庄子里玩耍得甚是开心。我当你是要逃婚呢!
今个儿,怎么有空上我这公主府?”
燕洵嘴唇泛白,一路快马赶路又加上在这院子里跪了四个时辰,此时的他全凭一口仙气吊着。
“还请公主赐药!”
羽阳学着别的女子的样子,把锦扇挡在脸上,咧开大嘴笑着。
“小侯爷真会说笑,我是公主,又不是太医,我哪会做什么汤啊药啊的?”
燕洵直接磕头请求道,“安宁,安宁她不行了!”
羽阳向前走了几步,“安宁,哦你那个前妻,不是,现在该说是小妾了。
一个小妾,死就死了,也配驸马这等奔波?
那我更不能留她性命了!”
燕洵捂着胸口已是虚弱的不行,“只要你给我解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