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乳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去沈夜阑求助。
却只得到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母家也不好说什么的回应。”
青竹咬牙切齿:“那冯如惠恨不得我们小姐死呢。老爷怎么也如此狠心,小姐可是他的亲闺女啊!”想到这,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旁边的乳母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拿着手绢边擦泪边请菩萨保佑燕洵平安无事。
反倒是旁边的南黎冷静分析道:“如今,姑爷病重,沈昭月怀了这燕王府唯一的子嗣,倘若姑爷和小姐真有什么闪失,她便拥有了整个燕王府。
燕洵自然不用操心,我们必须快些想办法,救出安宁!”
青竹和乳母听她这么说也乱了阵脚,沈安宁已经三天滴水未进,再过几日,燕洵不死,她也肯定活不成了。
如若那时,沈昭月更是一步登顶,别说他们,沈安宁连个全尸都混不上。
青竹满脸泪水:“南黎姑娘,那你说我们该怎么把办?祠堂日日有人把守,如今别说人,连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
南黎转念一想,趴在青竹的耳朵上,轻轻耳语几句。
青竹便像得了锦囊妙计一般,擦干了眼泪,高兴地跑了出去。
乳母姜氏也踉踉跄跄跟在后边追了出去,“你这疯丫头,又要去哪?”
南黎忙拉住她的手:“乳母放心,今晚必定能把安宁救回来。”
傍晚时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了燕王府。
青竹着急喊道:“停车,到了。”
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燕王府小郡主燕翎。
燕翎随着青竹一路小跑,来到祠堂。
门口的护卫们背着刀剑,不许任何人进入,但是看见来的是燕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放她进去。
此时的沈安宁已经瘫坐在垫子上,昏死了过去。
燕翎跑了进去,扶起地上的沈安宁,握了握她冰冷的双手,使劲拍了拍她滚烫的脸:“嫂嫂,嫂嫂,醒醒!”
此时的沈安宁,整个人已经被冻僵在那,有些神志不清了。
见她没有反应,她直接脱了自己身上的狐狸毛斗篷披在她身上。
转身又对门卫的守卫喊道:“母亲只说让沈安宁在祠堂罚跪,不许吃喝,可没说要活活冻死她。
如今她已然没了生机,若真出了事,待我哥哥醒来,必要你们陪葬。”
燕翎此话不假,平时小侯爷对这个夫人是怎么深情款款,他们也看在眼里。
要是真出了事,小侯爷和王妃是亲母子没有隔夜仇,他们就保不齐了。
于是忙招呼小厮拿来炭火盆抬了进去。
祠堂内温度慢慢升高,沈安宁的呼吸终于又平稳了一些。
沈昭月屋内,
传来一阵娇笑声。
沈昭月坐在椅子上,大口吃着母亲买来的糕点、果子,“娘亲,沈安宁,这回是必死无疑了。”
冯如惠坐在椅子上巧笑着:“幸亏,这次我来府上看你,把你远方的表兄弟也带了过来。
你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三十岁了还没娶上个老婆,对那女人啊可是馋的要紧。
我说只要今天的事办成了,沈安宁别说当这侯府的主母,就是回村里当个村妇也是上不得台面的。”
沈昭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那表哥可靠谱,若是事情败露,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冯如惠越说越兴奋,“放心,如今祠堂的护卫已经被我支开了。燕洵又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连你那个讨人厌的小姑子,也被燕王妃弄走了。
真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