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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想做的是让这堆零件活过来,即便它翻身很慢。

“创造生命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温迎朝她笑了一下,用过来人的经验安慰她,“时间也是一种考验,你会成功的。”

薇薇安点点头,碧色的眼珠看向她:“你的机械鸟真的不可以借给我吗?它看起来很独特,是因为你给它设置了无数条指令,还是……”

话还没说完,屋内的一样什么东西因为受力不均而倒塌了。

还在打滚的乌龟瞬间血条清零,缩回龟壳里,像触电了一样止不住地颤抖,并且冒烟。

薇薇安没能把剩下的话说完,她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开始抢救濒死的乌龟。

温迎默默顺着原路返回,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机械鸟还在打游戏,见到她进来,抬起头“咕咕”两声 ,算是打招呼。

隔壁传来薇薇安抓狂的声音,温迎安静地看着机械鸟忙碌不停的身躯,忽而垂下眼去。

帝国法律严令禁止人工智能产生自我意识。

这条法则在宇宙范围内通用,不仅限制发明者,也颁布给被制造者。

知法犯法的人从来不只薇薇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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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打游戏似乎是件伤元气的事情,一整天,机械鸟都在温迎的口袋里昏昏欲睡。

傍晚的时候,温迎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回宿舍,光脑上弹出一条陌生消息。

她以为又是慕名前来求代打的,低头看了一眼机械鸟,它就露出半个脑袋,睡得正香。

温迎打算拒掉这个单子,对方却直接弹出视频。

她都没来得及确认接通与否,温司让那张欠揍的脸便出现在画面里。

温迎的手还悬在半空中,温司让唇角勾起弧度,没等她开口便先发制人:“接得这么慢,还以为你碰上什么危险了。”

“你的意思是,往我的身份芯片里塞东西是因为关心则乱咯?”温迎说。

温司让“嗯哼”一声,倒是没否认:“现在我们是萍水相逢的三面之缘了,这么有缘分,还是同一个姓……”

温迎拎着书包往外走,也没打断,想听听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还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再加上我名字比你多一个字,四舍五入也算得上你兄长吧,身为哥哥,关心你是应该的。”

温司让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住了,温迎往外面走了几步,发现他正倚在一面墙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

温迎心生疑惑,问他:“你不会真的在等我叫你哥哥吧?”

皇室的人居然也会喜欢随便攀关系么。

“当然。”温司让说着,画面突然抖动了一下,温迎眼前横过一条手臂,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调了个面。

“不是。”温司让语调陡然变得惆怅,“刚刚我就站在门口等你,结果你头也不抬地跟我擦肩而过,我只是一瞬间心脏跌到谷底,浑身发凉到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已。”

“……”好长的一段话,温迎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轻咳一声,“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到你。”

她这话说的的确有些心虚,此刻教学楼里仍旧人来人往,频频将目光投向温司让。

他今天倒是没穿得那么高贵,但他光是站在那里,那张脸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

温迎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心里面有些担心,这张脸可是频繁出现在媒体上的,该不会已经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了吧。

仿佛预料到她在想什么,温司让勾住她的书包带,抬腿就往前走。

“等一下……”温迎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但还没开始挣扎,眼前忽然晃过一枚黑色的吊坠。

她瞬间就偃旗息鼓了,仰头看向他,难掩惊喜:“你真的帮我要回来了?”

“嗯。”温司让点点头,却没有把吊坠直接给她的意思,“答应你的。”

温迎只得从他手里拽回自己的书包带,和他一前一后地往外面走。

好在,温司让虽然亲临这所学校,路上还和某位校领导打了招呼,但他没有像昨天那样炫富般地把一长排车队都开进来。

停在楼下的是一辆通体漆黑的悬浮车。

温迎照例将机械鸟放在外面盘旋,车门滑开,她跟着温司让上车,里面居然还坐着另一个人。

温迎愣了愣,回想起曾在祝如松收藏的报纸上看见的某一幕,男人的面孔有些熟悉,他是秦恕手底下的那名副官。

温司让已经坐了下来,温迎想了想,抱着书包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

他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不像好人的笑意,温迎冷静地瞥他一眼,温司让将嘴角压下去几分,把吊坠放进她手里。

温迎摸了摸链条上的贝壳,发觉手感和以前不一样。

拿走吊坠的人一定是把贝壳弄碎了,现在的贝壳是温司让重新仿造出来的。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那名副官,对方也正收回落在吊坠上的目光。

温迎看见他嘴角正艰难掀起,似乎正琢磨着哪种幅度看起来更友善,最终他放弃了,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始自我介绍。

温迎安静地听着,不明白秦恕的副官突然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更不明白他本人为何迟迟不出现。

直到那名叫作霍十的副官拿出了一个方盒,似乎是特制的,黑色的表面吸收了所有的光芒。

他将盒盖打开,一枚类似于钥匙的装置静静躺在那里。

温迎没有立马伸手接过,霍十便将盒子放在她面前的小吧台上,正色道:“这是指挥官让我交给您的,您可以将秘钥与您的身份芯片进行对接。”

温迎看向那枚银色的秘钥,沉默了几秒钟:“和身份芯片对接,然后呢?”

霍十没有立马说话,看了一眼温司让,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开口:“指挥官的所有权限将为您开放。”

温迎陷入了一时的迷茫。

车内灯光很亮,那把秘钥反射银色的光芒,她轻轻摩挲手环的表面,那枚残骸和秘钥一样安静地躺着。

她不明白,她在心里反复地问,可是虚拟屏不会跳出来,没有人回答她。

正如秦恕,他甚至都没有出现,却像留下遗言那样,自顾自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