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没想到,外面那个新车是马越的。
而且,还带驾驶室,还有车厢罩,还是12马力的,比他那8马力的敞棚大平板显然要高两个档次。
想了想之后,中年男人起身,“走!”
说完,这一群人都有离开的架势。
马越却一伸手挡住了。“等会儿,去俩人就行。其他人,在这儿等着。回头,谁是谁非,咱得有个说法。”
他其实想得很周全。
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确定这些是不是孙遥一手在操控,所以必须要谨慎。
第一,这些人都跟他一起走,万一离开村里,到了别的村儿打起来,他要吃亏。
第二,如果真是一对质,跟他无关,这些人不回来了,那估计又会传出风儿去,马越回人家家给人家平事儿去了,然后各种版本都能出来。
当然,还有可能存在其他情况,总之全去都是不利。
那个翻白眼的女人还要争执,被中年男人拉住了。他看着马越,“走,我和我媳妇跟你去。其他人,按你说的,留下。事情弄清了,咱们必须有说法。”
马越上车,另外两个人也挤了进去。按照他们指的路,一路突突了十三四里地,进入村子。
一路上,那女的还在念叨,小军是自己亲侄子,办事儿肯定不会错。
马越冷笑。
亲侄子?在利益面前,亲儿子可能都不亲!你还亲侄子。
左拐右拐,车停在了一座老式土坯房院前。马越还没有下车,院里“崩崩崩崩”,一阵摩托车声响起,紧接着两辆摩托车,三个人从院里开了出去。
有一个人的车后座处,还别着一根锹把儿粗的棍子。
见到马越他们下来,那几个人停都没停。
马越心中起疑。
对摩托车和棍子,他现在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
那女的在院里就在喊了,“小军!小军?快出来!我把那店的老板给拎来了,咱们好好说叨说叨!”
马越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行吧,这娘儿们儿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小军应了一声,但动作有点儿慢。四个人在堂屋碰了对面,小军正一只手捂着嘴,嘴角还在汩汩冒血。
那女的一见,更是添油加醋,“哎呀,咋滴了这是,还吐血了呢?病情加重了?你看那破烧鸡吃的!”
小军头发凌乱,衣服上的扣子也掉了好几个,说话有点儿含糊不清,“婶,不是,不是。我拉稀太多,晕了,嗑嘴了。”
那女的瞬间演技上线,“哎呀,你看这多重?要不还是上医院吧,你说这店老板吭人不,破烧鸡把人弄成这样!”
那中年男人也上前,扶着小军往里走。
只有马越觉得不对劲儿。
联想到刚刚出去的摩托车,前因后果基本明确。
他这不是磕的,明显是被打了!
一时间,他心头压力也骤然增加。
要是有外力参与的话,这人认准了非要指鹿为马,那还真费点儿事了。
四个人往炕上一坐,小军还在擦着嘴里的血。
马越直接开腔,“你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