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奴隶哀求不断,可这只会更加勾起这群禽兽的欲望。几个人影不断靠近,他们享受此刻的过程,女奴隶心中如彼寒霜。
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她的视野里,对方站在路口,未着铠甲,应该只是路人。
她没有呼救,何必再将无辜人卷入危险,与其被折辱苟活,她宁可死去,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世界。
宁仇站在原地,他将心声尽收眼底,他也在作斗争。
不是救与不救。
“杀!”脑海中一道声音怒吼。
“我打不过怎么办?”
“杀!”同样的音调和语气。
“杀了他们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怎么办?”
“杀!”
“好了闭嘴吧。”
眼前的女奴隶已经从裙底掏出了匕首,或许是想拼命,或许是想自裁。但宁仇打断了他们。
“大人们饶命!”宁仇迈着小碎步来到两波人中间喊道。他向几个士兵躬身求饶:“这是我的奴隶,大人们,求放过啊!”
几人神色诧异,突入的面具男人打断了他们的兴致,可他们中为首的士兵应该是喝多了,他掏出一袋魂币笑嘻嘻道:“我买她的命。够吗?”
宁仇身形一顿,但还是谄媚道。
“大人抬举,但这奴隶的命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按槐统领的命令,要将这女人带去他的营中。刚刚突降大雨,我去买伞,没想到这奴隶竟自己跑到了这里,若是完不成槐统领的交代,我怕是要受罚。”
宁仇也拿出一袋魂币,“我请大人们移步去往天香街如何?”
“哼,你以为搬出槐弹的名号就能吓到我?我今天就是要这个女奴隶陪我……”
未喝酒的那人打断了勤痩的发言,他拦住勤痩示意不要再多说。
“不好意思,我的长官他喝多了,如你所说,那我们肯定也不能扰了槐统领的雅兴。魂币你拿回去,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这就离开。”
宁仇目送他们远去,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抹了把脸,然后清晰的听到那勤痩开口。
“怕他个锤儿,我们可是来搜捕蓝梦的人,那槐弹对我们也要礼让三分。”
死一般的寂静。
四人的身形停下,一道雷鸣打破了宁静,雷光短暂照亮了这条小巷。
油纸伞从空中飘落,随之一起掉落的,还有两颗脑袋。
勤痩和那撑伞之人的头颅。
鲜血高溅,一时竟让人觉得这雨,是红的。
宁仇举剑伏在墙上,目光锁死剩余的两人,刚刚那醉酒领头人说漏嘴的话语,就是他和几人不死不休的战书。
蓝梦,雨蝶所在的组织,宁仇当然不是为了她出头,只是这样的秘闻被自己无意听见,对方是不会留自己活口的,那就先下手为强!
“要怪就怪你们长官喝多了乱说话吧。”
剩下的两人未喝多少,突如其来的鲜血让他们瞬间醒酒。
拉开架势拿出武器,一看就是经验十足的士兵,和这神临城的守卫军完全不同。
“袭击红月军是重罪,劝你束手就擒,还能保住小命。”
多说无益,宁仇已经挪动身形,他挥舞手中的长剑,劈砍的动作和那巨大的声势,倒更像是一柄巨斧。
一人用手中长枪硬扛,竟是被宁仇生生劈断,剑尖划过他的胸膛,铠甲被洞穿,骨头被击碎。
他则是在受伤后立即拿起了枪尖,与人对敌没有经验的宁仇面对这临死前的反扑有点猝不及防。
他尽量扭转了身子,但还是被对方的断枪刺进肩膀。
宁仇一脚将眼前重伤的士兵踹向另一人,打断了他的进攻,然后趁此间隙重返墙上。
“肩关节受伤,右手使不上力了,我的优势是速度与力量,需要突袭,只剩一人,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巷中那最后一人已经放下同伴的尸体。
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只剩他一人站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