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自己的便宜父亲那么荒唐,但是在男女这方面,也是有需求的。
后世十五六岁恋爱算早恋,但现在十五六岁做父亲的也大有人在!
朱由校对客印月的伺候能接受,是朱由校清楚,自己迟早把她送出宫,而且原身的习惯,也让他适应的很好。
但其他女官,八成都会有反应!
宫女的秀女本就是天下容貌最秀丽的那一拨儿,更何况在皇帝身边伺候的!
万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
试问,面对这样的女子,谁又能把持的住。
更何况,朱由校还有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繁衍后代!
繁衍后代,对于普通的农家来说,是影响一家的事情。
但对于皇家来说,就是影响整个天下的事情!
比如武宗、比如原身...
都是绝嗣皇帝,造成了帝系的偏移。
这中间,天下不知道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繁衍后代、保护身体,这对一个皇帝来说,是最基础、最重要的两件事!
无数史书上的例子告诉朱由校,要是这两件事没做好,那他就算进行了再大的改革,都有可能付之东流!
当然,心思上再想,朱由校现在也会克制自己。
国丧不过二十七天,朱由校能忍这二十七天!
他会尽到被要求的孝道,而不会像便宜父亲那样,在史书上留下一个荒唐的名声。
早朝,朱由校继续做自己的泥塑雕像。
现在朝中基本格局已定,朝中大事不算多,最大的大事,也不过是关于泰昌帝朱常洛的身后事安排。
从陵寝到年号,从年号到庙号...
各项事务繁杂而又充斥着不同意见!每次朝会基本都在吵吵吵中度过。
现在,他们就还在不停地掰扯年号。
持有将‘今年称泰昌元年’意见的大臣,和持有将‘明年称泰昌元年’意见的大臣,相互喷着口水,互不相让!
“黄尚书!我想问问你,你将明年称泰昌元年,那天启元年怎么办?”礼部尚书孙如游直接对着自己的同级大佬刑部尚书黄克瓒开怼:“难不成你的意思是,陛下不重要?!”
“孙尚书,你别血口喷人!”黄克瓒先是对朱由校行了一礼,接着才继续说道:“我大明以孝治国!”
“从来只听说过子从父,未听说过父为子让路!”
“陛下后年称元年,乃是尊先帝,先帝明年称元年,更是尊神宗皇帝!”
“祖孙三代,一一相让,必是史书一段佳话!”
“何至于孙尚书如此反对!”
“难不成照你说的,今年称泰昌、明年称天启,那今年七月之前,神宗皇帝可还在世呢!”
“你又将神宗皇帝、将陛下置于何地!”
“黄尚书,扣大帽子了啊!”孙如游亦是朝着朱由校的方向拱了拱手:“我从未说过孝有何错。”
“只是,神宗在朝四十八年,若去一年,影响不大。”
“如此一来,先帝年号可定,陛下年号不变!”
“史书还可记载,这半年的退避,乃是神宗爱子之举措!”
“这不比你推来推去的更好!”
“...”黄克瓒待孙如游结束之后,再次组织语言反驳。
其他的尚书、侍郎也不甘落后,纷纷给自己的意见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