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章 是他也不奇怪(2 / 2)我在北宋篡位的那些年首页

白子兴:“是不是他早盯上你了?”

蔡休摸了摸下巴,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薛采很爱读书么,我瞧他衣着华贵,被我碰了下手都觉着脏,竟然会挤在瓦子里听书?这么爱干净,不得先把瓦子的桌椅擦上几十遍?”

王逸回想,越想越不对劲:“确实没听说过薛采喜欢讲史。我姐夫私下和我说,这人诗书不通,心胸狭窄,教我千万别学他这样。”

白子兴下定论:“果然是一早便有预谋的。说不定是早计划好了这事,想让你顶罪。”

李浔皱眉:“我先前都不曾认得他。还是让直学士来论定,下毒的是不是他罢。”

直学士说的是蔡攸,他官衔三品,任枢密院直学士,很受赵官家看重。

……

……

本就是夏日,但一个下午过去,蔡攸的房中温暖的像是太阳从天上砸下来,正常人站上一会儿都冒汗。

明明是暑天,室内却燃着四个炭盆,又用狐裘和鸭子毛作为毯子和披风,盖在换上的鹤氅上。

蔡攸的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很不好受。

按照医嘱,他需要这么度过至少两个月。

他不是没理论过,但刚撤去炭盆,换了一身清爽的夏衫。蔡攸站在窗边,望着莲花水榭的水面,思索到底是谁在害他。

一阵冷风吹过,他就觉得喉咙和肺腑钻心的痒,忍不住咳嗽。

口鼻开始流出鲜血。

一张张帕子换着擦滴下的血,一直擦了七八张帕子,施了针灸,才止住血。

还有公务要处理,蔡攸生生掐断笔杆。

等管家和蔡休李浔那边查出结果。

让他知道是谁下毒害他,蔡攸要教那狗东西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怒火冲烧脏器,闷得胸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他压抑着咳嗽,生怕再咳出血。

管家推门进来。

“可查出是谁动的手脚?”蔡攸披着鹤氅,脚边燃着炭盆。

把寒毒下在本就是寒凉之物的螃蟹里,真是好算计。

屋内,一股热气冲在管家和他侄子的脸上,年轻人火气旺,很快滴出汗,顺着滑进脖颈里。

管家侄子低头躬身,和蔡攸交代了一遍。

“……所以,薛采是最有可能投毒的人。只是不知他为何这么做。”

蔡攸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眼睛睁开,盯着虚空的某个地方思索。

他失血过多,哪怕室内炎热,脸依然苍白的没有血色,显得眼瞳更加的黑。

“是他的话也不奇怪。”

“薛采……”

蔡攸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薛采两个字的气音缠绕在唇齿边,满是刚咳血的气息,再怎么漱口都冲不去的腥冷。

“把他关到地牢罢,薛家若问起来,就如实告诉他们。”

蔡攸捂着手炉,轻声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