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没有吭声,长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尾。
“这是你的工作失误啊,无殇。”
无殇抬起头,冷冷地看着Kate:“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Kate低头转了转之前搜身时从温锦手上摘下的戒指,慢慢开口道:“这你不用操心,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Kate看着无殇:“你来做第一个上模拟机的实验者。”
这句话刚好被结束讨论的温锦听到,她平静地走向Kate,说:“请再为我准备一套连接装置。”
“温锦,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Kate笑了。
解除她的药效只不过是放松她的警惕,实际上门外的一大堆研究人员早已开始验证她话的可信度,怎么可能答应发明者去使用自己发明的仪器?
“我都在这了,任你们摆布,我还有什么好坚持的?”温锦轻笑道,“更何况,在我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比我的心血更重要,我更在意的是我的成果能不能成功!现在只差临门一脚,我只有进入才能知道还有什么漏洞,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它!”
“你刚刚说可能会成为傻……”
“是啊,那正好我也不用受叛国的折磨了,说完全不在意你也不信吧,太假。”
之后温锦等待了几天,期间有人时不时地过来敲打盘问她,她都平淡地一一回复了,甚至还有一天又被打了吐真剂,又被接连问了许多回,久到她都开始产生幻觉,生生靠着拔自己手指的倒刺苦撑。
她当然不会背叛她的祖国,她会一直等着祖国来救她,一直到死。
温锦低头看着倒刺被拔后流出的鲜血,那抹红色印在了她眼中,这是祖国国旗的颜色,这抹红色给了她归属感,她将手抵在额头上,蜷缩着睡了过去。
日复一日地呆在一样的房间里,她都快失去对时间的感知,终于有一天Kate让她出了这个房间的门,在她站在崭新的模拟机前,眼睛略有些湿润。
撒谎的奥义就是真假参半,叛国是假的,对心血的珍视却是真的。没有人会看着自己辛苦验证的理论化为实体出现在眼前而不感到激动。
她没有看身边的男人,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躺了上去,身边的工作人员沉默又迅速的部署着所有准备工作。在感受到冰凉的电极贴上她的头皮时,她还是没忍住,微微偏头看了旁边一眼。
仪器启动的很快,在最后的时间里,她看到了那颗陪伴她两年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