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高兴?”
”自然不是,不是。”店家赶忙摆摆手,生怕这家伙又像上次一样将客人都吓跑,但心里却暗自埋怨,“当然了,你在这儿,我们的招牌酒几乎全都让你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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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山庄的人都干着各自的事情,或是在抓药,或已到山中采药,又或是在练武,安逸而自在,令人垂涎无比,但江浸月毕竟有自己的事情干,便又加快了脚步,朝黄芪馆走去。
“师叔。”江浸月徐徐走到骆在言前,微微抬手行了礼。
“阿月来了啊。”骆在言赶忙站起来,“啊呀,说了一家人,咱家也不兴行礼,这都可以免了。”
”好。”江浸月低低应了声,每次看到骆在言,江浸月总会想到师父,她们真的很像,不是长相,而是......感觉。
“你身体恢复得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意儿的药啊.....”骆在言稍稍停顿了一下,“有些异于常人,但都挺管用的。”
”师叔多虑了,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话音落下,黄芪馆里陷入一片寂静,江浸月正想着如何开口辞别,不料,倒是骆在言又先开了口。
“阿月,你随我来。”骆在言轻轻拉起江浸月的手,朝书案走去,轻轻旋转了案上的砚台,一间密室在她们后方打开。
骆在言带着江浸月走入了这间看着只能容纳七八人的密室,虽是白天,仍亮着烛火,桌案上还留着新墨。
这最中间放的正是几十年前叱咤江湖的天才元徽的扶摇剑,而元徵,正是江浸月的师祖。扶摇旁边的是江浸月师父欧阳绮的朝云与骆在言封存己久的暮风,一左一右,正如当年,她们跟随在元微身后,只不过各人得元微身上一奇罢了。
暗室右边的墙上粘满了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物,但都指向一处:师父、师姐。江浸月也瞬间明白了,原来杀害师祖与师父的是同一批人啊。
她在墙上看到自己已经处理掉的四人已被划掉,脑中闪过一丝念头:先前在调查凶手时,总有人在她毫无头绪时提供帮助,现在看来,当是师叔。
“师叔,这上为何没有莫行?“江浸月看了几遍,也未找到她的下一个目标。
“莫行啊,他本名并非这个。”骆在言指向了信息较为庞杂的一处,“这才是他,而且据我调查,这些人应属于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并且他们的目标,极有可能不止江湖,而我的师父应是撞破了他们的计划,故被追杀,途中写下所见所闻,交给了恰在北方闯荡的师姐,由于师父做得极为隐秘,那些人便没有察觉到师姐头上。将东西交给师姐后,师父便停下脚步,与他们决一死战。而师姐是为何被杀,我还并不清楚,但定然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那杀死师父的那批人中有最先的那批人中的吗?或许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按年龄来算,极有可能是莫行也可能是赵素衣,抑或是......那个空白。还有,最巧的便是,师父与师姐的身上均有鞭伤,所以,很可能是他。但也不排除他是老一批人的下属。”骆在言指到了一个空白处,只有廖廖几行关于此人的信息。
“当年杀死师父的还有一人,但至今仍未查出。”江浸月看到师叔收集的信息也并不完全,“我们必须加快脚步了,他们虽被重创,但倘若任其壮大,后果不堪设想。”
“辛苦了,阿月。”骆在言轻轻拍了江浸月的肩膀。
“无碍,多谢师叔的帮助。”
“分内之事。”骆在言似是还想再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师叔,还有事?”本作势离开的江浸月又不禁开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