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来医馆干嘛!
刘医师心里猜测之时,恰好卢恒点到他小臂上,不由得睁开眼,缩回手。
“你干嘛呢?”
“哦,我手臂发痒,想挠一挠。”
“那你挠自己的手臂,挠我的干嘛?”
“抱歉,挠错了。刘医师,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卢恒转移话题,嘴角含笑开口问道。
刘医师回到正题,“并无大碍,气血稍有热障,我可以给你开一方子,清热明目,强基固本。”
卢恒摆摆手,“刘医师误会了,我其实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应聘医师的。”
刘医师一愣,跟其余两名医师对视一眼,一齐开口哈哈大笑,眼睛里尽是嘲讽,不自量力。
这小子还以为行医看病只要有眼有手就行,我们三个学医十几年方才有这等成就,这小子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岁,他懂个屁的医术!
刘医师边笑边疑惑,脉象上没显示这小子脑子有问题啊。
卢恒看着哈哈大笑的三名医师,也不继续说话,先等他们笑完再说。
毕竟天才总是不被庸人理解!
正在笑着,两名下人抬着一个衣着华丽但面色乌青的青年人走进里间,一个中年男子跟在后面,拿着一个“韩”字木牌。
韩医师上前诊脉,一会儿面露难色,对中年男子开口道:“我看不好。”
中年男子又转头看向另外一名张姓医师,张医师也摇头摆手,不愿意得罪刘医师。
无奈,中年男子指着青年人朝着刘医师拱手,“刘医师,这位是信义坊聚福酒楼孙老板的小儿子,来咱们明义坊游玩,走在街上一下子张倒在地,麻烦您给瞧瞧。”
刘医师一听信义坊聚福酒楼就拉下脸来,“李掌柜,你是仁心堂老掌柜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有三不看吗?”
李掌柜当然知道,这不事急从权吗,不说出这个青年的身份,就怕刘医师假装认不出来给一针攮死攮残,毕竟前两天刘医师的儿子当街调戏良家女,被这青年痛打一顿。
卢恒在旁边也品出味来,里面有故事啊。
刘医师站起身来,正了正衣服,看都不看面色乌青的青年一眼,对着李掌柜开口道:“我从医十八年,急难险症者不看,穷苦潦倒者不看,娼偷贱业者不看。”
“急难险症者爱惹麻烦,穷苦潦倒者难付诊金,娼偷贱业者易起祸心。”
随后,刘医师摆摆手,“治不了,抬走吧。”
哟,这一套冠冕堂皇的话看人下菜碟,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卢恒听完,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医师扫了一眼站在一旁吃瓜发笑的卢恒,面色阴沉对着李掌柜说道:“这位小兄弟说他要来应聘医师,年纪轻轻就大言不惭,想必有真材实料,李掌柜不妨让他看看。”
随即刘医师扯着嘴角冷笑,智珠在握,心中暗想,“你小子上手给他看,我就说你把他给看死了,到时候疯牛孙死了儿子也不能找我见死不救的麻烦,我真是机智如斯!”
“也不用担心这小子会不会真能看好,他要有那个本事,我刘姓倒着写!”
李掌柜面色阴晴不定,看到青年脸色发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朝着卢恒拱手道:“烦请小兄弟尽力施为,若成,必有重谢。”
卢恒看明白了,姓刘的不光和孙老板有仇,跟李掌柜也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偏生李掌柜并无医术,外行领导内行,不是倒闭,就是被架空。
卢恒俯下身子,先诊脉,再就是扒开青年眼皮看了看,最后让李掌柜准备五根银针。
李掌柜连忙应下,转头去了外堂。
趁这个功夫,卢恒转头问刘医师,“刘医师,你怎么看?”
刘医师其实心中早有定论,但是冷哼一声,不发一言,一脸蔑视等卢恒出丑,被李掌柜赶出门去,再被疯牛孙打击报复。
“我能怎么看,我睁着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