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话,沈森瞬间明白刚刘艺菲那个白眼是啥意思,把卡塞她手里,踩着凌波微步拿了瓶白酒,朝着窗外跪下:“维公元二零零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岁逢壬午,长天老日。老子门下,南岳弟子,逍遥传人沈森,敬献醴酒清醇,谨致祭先祖沈能......”
还在琢磨“南岳”和“逍遥”是谁的刘筱丽,听到“谨致祭先祖”立马轻轻推了下闺女,示意她去旁边跪着。
刘艺菲虽没能想明白“长天老日”啥意思,那句“我哪有收徒的资格”却是懂的明明白白,被轻轻一推,就也在他身边跪下了。
“......列祖显考,灵其来格,鉴此微忱,伏维尚飨!”
后面啥也没听懂的刘艺菲听沈森语调一变,就伏地磕头,顿时跟着磕头,还偷瞄他磕几次。
“好了,以后我爷爷也是你爷爷。”
沈森率先起身,示意沙发:“坐那去,教你悟道。”
“......”
合着刚那祭文是专门糊弄我的啊?
刘筱丽刚想发飙,就听——
“阿姨,如果替我爷爷收徒,我就得多个师姑,我是逍遥传人,突然多个师姑会影响莪证道,就让她跟着一块喊爷爷,您可别想歪了。”
“哼。”
被王晶花提醒过别拿修道和沈森开玩笑的刘筱丽无奈冷哼,琢磨以后如何防贼。
沈森为人处世不像修道之人,可功夫、唱歌、演戏却都是实打实的。
以前还质疑他演戏不行,可刚刚他演的但凡差一点点,自己不可能会让闺女跪边上去。
“什么逍遥传人?还有长天老日是什么意思?”刘艺菲奇道。
“长天老日,正常用法是形容夏至以及之后一段时间的白天太长了。今天是夏至,我就用它代替夏至,不是什么常规用法。”
沈森把提前准备的盆挪了下,在她边上席地而坐,笑道:“逍遥传人,是因为我用南华经养性,而南华经第一篇就是逍遥游;南岳弟子,是因为我用南岳夫人的黄庭经修身,老子是谁不用说了吧?”
“嘁!”
又听迷糊了的刘艺菲听到最后一句顿时感觉他存心捉弄,立马还以白眼。
“先看看,不懂的问我。”
沈森把茶几上提前写好的黄庭经递给刘艺菲,就一边开酒一边招呼:“阿姨,你给前台打餐厅让送点茜茜喜欢吃的肉来,不然等下她估计得挨饿。”
“刚练就可以随便吃吗?”刘艺菲喜道。
“主要以防万一,你认真看。”
“......”
刘艺菲撇撇嘴,低头看向A4纸顿时又尬住了。
明明认识每一个字,连在一起愣是没一句能理解的。
刘筱丽好奇地瞅了一眼,微微摇头就起身叫餐。
她倒是能看懂一些,可着实不理解怎么就能修道了。
“这么聪明?”
见刘艺菲一声不吭的看到了最后一张,沈森惊喜地抓起她右手:“痒就按我写的运功,春哥,酒要是没了帮我挪一下。”
话落,他便运起了逍遥御风。
而刘艺菲也彻底没心思尴尬了,全力忍受从虎口转进来的“蚂蚁”。
忍着忍着,她就又动手抓胳膊了。
“挠什么!运功。”
“怎么运?”
“你不都看明白了么!”
“......”
死木头!
刘艺菲心中暗骂,不服气地由着“蚂蚁”乱窜重新拿起一句没看懂的A4纸。
然后沈森就被迫全力输出了!
三分钟没到,就提前喝起酒。
“硄!”
正享受体内既凉又暖小溪的刘艺菲瞬间惊醒,闻声一瞅,就见董兰春把倒地的空箱搬上推车,再转过头,就见自个妈妈正在帮浑身湿透的沈森开酒。
“没事儿!酒还够。”
沈森抓紧想抽走的小手,就又接着喝。
“真没事?”
“小兰说他喝的多都是这样出汗,你感觉怎样?”
刘筱丽关心道。
若不是有见怪不怪的董兰春在,任由沈森怎么说,她都早叫停了。
两小时前,汗如雨下用在沈森身上就不再是夸张手法。
具体喝了多少,她给数忘了,但董兰春这是第五次推着小推车去隔壁搬酒,她给沈森倒了8次接汗的盆。
“自个练!别把我充电宝。”
沈森搁下空瓶,轻斥一句,就又拿起一瓶接着喝。
他做梦都想用北冥神功走捷径。
今儿头一回碰到能练的,却被她给吸了。
系统给的逍遥御风不如金庸写的那么厉害,不然真就功力全无了。
“怎么练?”
听他语气急促,刘艺菲按耐住对“充电宝”的疑惑,朝自个老妈伸手:“给我一瓶。”
“饿了?”
刘筱丽手里拿着酒,却一点都不想给,穿的是白T恤配牛仔裤,若也喝湿透了,指定走光。
“她饿个毛!一直都在吸我的!”
沈森搁下空瓶,夺过刘筱丽的手里开好的:“第三张纸写的就自己练的!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