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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相，我等埋头行了许久，可是要去会见真龙尊上？”

李无轻声开口，语气中藏有兴奋，将偶获机缘的小妖姿态演了个透彻。

陈光蕊一路沉默，不知在思索何事，听闻此言才抬起头来，他并未着急回复李无，反而打量了一下周边，他俩的位置在龙宫两座大殿交界处，水气充盈的天幕之上，隐隐能见外界月色。

“这里不错，若想逃出龙宫洞天，可从此地着手。”

“毕竟有真龙坐镇，谁会想着完善洞天守备呢？”

李无脸上笑意一僵，旋即变得平淡，既然陈光蕊已是看透，再掩饰也是无用。

“你欲如何？”

见得李无已将手搭在剑鞘之上，哪怕陈光蕊知晓此剑恐怖，也未有惊慌，仍是温声开口：

“王上此时无有空暇，察觉不到此处，你也不必如此。”

李无直视对方，思索几息，还是将手放了下来，若是陈光蕊说的假话，敖苍早已到了此地才是。

“让我想想，你心中定然有许多疑惑，我又该要从何说起呢......”

瞧得对方踌躇模样，李无面上一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跟我打机锋，正要开口催促，又见得对方拿出一物递到自己手上。

接过一看，竟是一枚苍色鳞片，略有裂痕，也无有何种气机，饶是李无的灵目，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拿着吧，你会用上的。”

李无想了想，也不拒绝，反手塞进袖中，陈光蕊想害他，用不着如此麻烦，只是又不禁问上一句：

“你是何时注意到我？”

陈光蕊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折扇，放在手中轻轻拍打，唐时并不流行此种款式，算是他的独特嗜好，只听得他笑道：

“自打我见到那斩去灞河小神的一剑，就知晓你迟早会到这里的。”

灞河小神，那鱼妖？

李无眉头皱起，他接那缉赏分明只是偶然，不可能落进某种......

但旋即，鱼妖，袁守诚，三渠楼，淳风观......

种种画面在脑中浮现，他只觉冥冥之中仿佛真有一条麻绳将此穿在一起，又理不清明，不由烦闷道：

“再是如何，我自当一剑破之！”

陈光蕊摇头不再多言，只是作了个请，如若恭送李无离去。

李无深深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卷边的书册，持在手上灌入真气，口中低声诵道：

“五福通日，不问值隔，大吉利兆......”

陈光蕊面上笑意更盛，气息却逐渐萎靡，待到李无身形消散，他才呢喃一句：

“原是这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