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的鱼钩微微颤动,于鲸落微微睁开眼睛,喝了一口牛奶,猛的提起鱼竿,两斤半左右的鲜鱼被于鲸落从湖水拉出。
“今天这是第六条啦,就这样吧,没什么意思,哎呦干点啥呢?”
于鲸落躺在躺椅上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向天握了握拳。
哦,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叫于鲸落,鲸落万物生的鲸落,今年有个三千九百四十七岁了,按理来说我这个年龄的修士坟头草都得两丈高了,可是我呢?从二十六岁开始就一直张这个样子,修为也是不突破,我看着自己的子女一个个长大,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跪在我面前叫我老祖,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以我就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假死的戏份,给自己办了场葬礼,莫非我真的是天才?倒也是乐的清闲,凭我一手打造的于家,在我八百六十四岁的时候就轰然倒塌,现在的还在世的于家人,应该就剩老朽我了,说不心疼是假的,但也顺应天时地利人和,没什么好说的,从我安排自己葬礼的时候我就再也不问世事了。每天在山林之间,钓钓鱼,养养花,看看山下村子的发展也不错,就这样我平静过了两千多年,我的寿命好像永无止境,说真的活够了。”
于鲸落站起身来把竹框中的鱼,抛向空中一个运掌推去,鱼一个个又落进湖中,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几个轻盈的步伐便到了自己的药园之中,说真的,这也是于鲸落的怪癖,喜欢闻药味,特别是草药味,看着生机勃勃的药园,于鲸落,享受着自己的时光。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药园后面便是自己的竹屋。屋中也只是单薄的陈列了一些家具,两把竹椅,一张木床,一张竹桌,便是屋中所有的器具。
忽然一阵汽车声传来。
“呦呵?来客人了?真稀奇。”
于鲸落,顺势躺在躺椅上,用一旁的竹扇,盖到脸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希望这次不是什么麻烦的人吧。”
于鲸落用眼睛中的余光看向来人。来人一男两女。
“早知道以前就不教学生了。真是麻烦。还下山看什么病,我真有病。”
于鲸落看着这一男两女,想进自己的药园中,刚要打开篱笆门。忽然想到什么。
男人整理了一下领带,敲了敲那张木门,虽然木门根本就拦不住视野。这太阳底下嗮暖的人只要是抬头看看就知道来人了。
“请问于先生是住这里吗?”
男人名叫徐卿涛,两个女孩分别是妹妹和姐姐,姐姐徐卿歌,妹妹徐卿尘。
“来着何人啊?”
于鲸落连扇子都不想从脸上拿开,便回答道。
“哎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我们这都到家门口了,不出来看看也就算了,还在哪里晒太阳!这哪里是什么高人嘛,这分明就是以讹传讹,江湖骗子!”
徐卿尘看着太阳底下没有正行听到来人还在的晒太阳的男子,有点不忿的说道。
“小妹不可无理!”
徐卿歌敲了一下妹妹的脑袋。
虽然她自己也有点怀疑传闻的真实性但也只能碰运气了,自己花了高额价格,才打听到这里有位中医神人,疑难杂症,没有治不好的。就来的路上,也在四周打听,山下的村民都在说这于先生的神通广大。看村民的神情,江湖传言虽然可能有误判,但任然有高概率,有可能是真实的,毕竟现在自己无路可走,自己的父亲已经朝不保夕,哪怕一点点希望自己也要抓住!
徐卿涛看着院中男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倒也没有生气,又喊了一句
“请问,于先生在吗?”
于鲸落拿开脸上遮挡的扇子,勾勾手,示意,来人进来说话。转身便进了竹屋。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徐卿涛对着二女说道。
便打开半遮掩的篱笆门,穿过药田的小路,跟着于鲸落进了竹屋。
徐卿歌歪了歪头,跟着进了药园。但没有进竹屋。只是蹲在药园里看着,这满是药材的草药园。
徐卿尘看着姐姐,蹲着地上看这些药材,于是眼珠一滑。
“嘻嘻”
跑到刚刚于鲸落的躺椅上玩手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