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厅内,明亮的灯光如瀑布般笔直垂下,泛黑的长桌周围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
“呼~”主位之上,姜摧越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后缓缓吐出,那双乌黑的双眸透过缭绕的烟雾,缓缓扫视了在场众人,淡淡说道:“我听说流云市又出了一起关乎神力的事件。”
他顿了一秒,见无人接话,冷哼一声,
“哼~这是第几起了?”
仍旧无一人发声,全场仿若阴冷的隧道,低沉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第 4起了。”姜摧越自问自答,顿了顿道,“我泱泱华夏,什么时候成了他人的后花园?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姜摧越虽然面无表情,可浑身散发的寒气同他的语气一样冰冷,这是难以掩盖的怒意。来自华夏军首,十四境巅峰武者的怒意。
“姜军首,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一位白发须眉的老者沙哑着声音说道,“可这件事情不能草率处理。”
说话之人名为钱谨,修为虽远不及姜摧越,可他毕竟以智慧闻名,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姜摧越。
“不能草率处理?”姜摧越似乎带着一丝讽意,“那就是容许我国的威严被其丢在地上践踏,然后无动于衷么?”
“那你的意思是?”钱谨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妥协的意味,他心底也认可姜摧越的说法。
“讨个说法。”姜摧越的眼眸冰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姜军首,凡事都应慎行。”钱谨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焦急的意味,“如今天下焦灼,多足鼎立,华夏树敌在外,别国之人无不居心叵测。”
“贸然开战只会让两方俱损,从而变相增长了他国势力,此非良策!”
他说着,穿插着叹息,
“何况要如何去讨要说话?”
“神域一直都是一张空白的卷图,这是一场信息不对等的战役。”
姜摧越反问道:“我何时说要开战?”
“这……”钱谨略微愣神后似是为取消的战役松口气,然后顺势问道:“姜军首何出此言?”
“我们可以借着诚心议事的说法,派遣特使前去。”姜摧越说,“此事神域理亏在先,想必不好拒绝,这样一来还可以打探神域信息。”
“可如果神域执意如此,闭门不让,那么就可以提出补偿,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咄咄逼人……嗯……这词不够好……不过意思如此。”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钱谨略作沉吟后问道,“可该派谁去?”
“如果派去的人修为不足,或者内心怯弱,反之被神域那些家伙来了一个下马威,这就得不偿失了。”
“可反观修为太高之人,又能挑出几人?无一不是我华夏立身之本,风险太高。”
姜摧越并未回答钱谨的问题,而是看向侧边一人,
“连我这个军首都欺瞒的事情,你也该解释一下了吧?”
此人一头淡白色长发及腰,冷艳绝美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些稚气,她一只手撑着桌面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画圈圈?
几双好奇的目光中,全场沉寂了几秒。
“弥会长。”姜摧越嘴角微微抽动。
“嗯,啊?”弥岚裳纷呈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呆傻的眼神对上那双乌黑的双眸,显而易见的慌乱起来,“呃……呵呵~”
她语无伦次的咿咿呀呀片刻,然后才嘿嘿笑了笑后问道,
“姜军首,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唉……”姜摧越那一小丝怒气被无奈替代,无声叹息,“解释一下吧。”
他顿了顿,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似在追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