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见此没有了看戏的心情,恼怒的一脚踢翻旁边的桌子后伴随着哐啷啷的声音向着陈秋聊走去,边走边骂道,
“老子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就是让老子看你们这一出呢?”
蒋春婷绝望的看着地上散落的钞票,也不再将希望寄托于此,转而又拦住走到一半的疤痕男哀求道,
“别,你先把东西给我好不好?钱到时候一定会给你的,就先给我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疤痕男嘴含一口唾沫,张口就吐到了蒋春婷的头上,然后一脚将她踹开骂道,
“就你这个废物能有什么钱?别他妈浪费老子心情了。”
蒋春婷被这巨大的力道踢飞,倒在地上两眼昏沉沉的,差点就昏了过去,只有仅存的微弱意识。
疤痕男也没管蒋春婷,紧握拳头,带着怒火,步伐沉重的向着陈秋聊走去。
陈秋聊咬牙看着疤痕男,眼里像是有一种将要扑出的狮子,狮子已经露出尖牙,可他也知道自己绝不疤痕男的对手,对方至少有第三镜中期的实力。
没有呆在原地,转身就往厨房跑去,那里有唯一的利器——菜刀!
这是他在商场促销中买的,当时促销员说第三镜妖兽都砍得动,要是没骗人的话,砍疤痕男应该不成问题。
一把向前抓去,刀柄握在手中,他的安全感和信心骤然升高。
已经在后面了,不到半米!
陈秋聊似有所感,转身就要抬肘格挡。
“呃啊!”疤痕男吼着,在陈秋聊还没来得及做好防备就一拳朝他砸去,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到了侧腰。
陈秋聊直接就往橱柜摔去,整个人将柜门撞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嵌了进去,手中的菜刀也难以握住,丢在了地上。
还不等陈秋聊喘口气,疤痕男就一把掐住了陈秋聊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他的小腹。
胃里一阵排山倒海,腹水从嘴角不断的流出,不住的干呕几下。
早知道不省那点钱,吃多点饭,不然这会应该能吐他一身……陈秋聊绝望的想,面对疤痕男,就像小猴子对上大猩猩,任自己如何投机取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的反抗像是杂技表演。
疤痕男一只手打累了就交替着手,用另一只手打,打到后面两只手都累了就丢到地上,用脚胡乱的踢,将他踢得头破血流,全身上下不知道骨折了多少处。
他强撑着没有昏过去,只能任由疤痕男殴打,因为他疼的动不了,到后面连对疼痛都感到麻木了。
兴许是打累了,疤痕男停了下来,拖着陈秋聊重新走回客厅,将他丢到地上,仔细的盯了好一会儿,发现他不仅没死,居然还瞪着眼睛看自己。
疤痕男“喝”了一声,惊叹这小子身板还挺硬,转而对着那个卖冥钞老板的儿子说道,
“那个新来的,是叫冯岳是吧?”
冯岳努力摆着笑脸走到疤痕男旁边,
“是的,山哥。有什么吩咐?”
疤痕男惬意的一屁股往沙发坐,然后对着他说道,
“我们这一行呢,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随后一指厨房再指陈秋聊,“呐,这个人就是我送给你的新人礼了。”
“啊?”冯岳吞了吞口水,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山哥是让我……?”
“没错,这一趟钱没收到,这个客户估计也是断了,所以也不能白来。”疤痕男挥挥手,“你快点的,让我看到你的决心。”
冯岳畏畏缩缩的从厨房将那把菜刀拿了过来,期间还有“哐哐哐”的声音,估计第一次没拿稳,掉在地上后又重新捡起。
他站在陈秋聊旁边,内心忐忑的手不断抖动,嘴里念叨着,
“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可怨不得我。”
……
隔壁的14号楼顶,有几个人正透过窗户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队长,人都快死了!我们难道就这么一直看着吗?”一位长相年轻的男子向旁边的一名俊逸男子问道。
那名队长只是收回目光,淡淡看了年轻男子一眼,说道,
“他们只是一些小鱼小虾,此刻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那个学生都快死了!”年轻男子吼道,“你这样做是在草菅人命!我们必须去救他。”
队长直视着年轻男子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赵柯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才是队长!”
“呵呵~队长?”赵柯源轻笑一声,“柳队长,我们队伍成立时宣读的誓言是什么你难道忘了吗?就是不再让年轻鲜活的生命流逝于我们眼前的事情再发生,而现在呢?现在你在做什么?”
柳惟青回答,“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赵柯源怒吼着道:“那难道这个学生的命就不是命了?就可以随意草菅了?”
“那以后被这些人传播毒品,深受其害的家庭,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柳惟青转而质问道。
“那是以后的事情还可以想办法,但我不能看着一条鲜活年轻的生命在我眼前流逝!”赵柯源不知何时手中握住了一把直刀,刀身上有火红色液体流出。
说完后他的身子一沉,脚底下的水泥开裂,目光凌厉的盯着目的地,一脚踏出!
忽然,一只手化刃直击在了他的后颈,使他还在半空中昏了过去。
柳惟青扶着就要倒下的赵柯源,将他转交给了一名扎着马尾的可爱女子说道,
“宁可觅,你扶他回去休息吧。”
“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