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消费少了,体验自然就得落下。
空气弥漫着的是各种异味,使陈念安每次路过都尽可能的屏住鼻息。
这里的路坑坑洼洼,又因为昨晚下的雨导致积水,所以得稍加小心过往车辆会不会溅起泥水。
走到一个小摊前,陈秋聊说道,
“老板,来两叠冥钞。”
老板正躺在长椅上悠哉悠哉的闭目养神,听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来人是陈秋聊后笑骂道,
“又是你小子,真他妈孝顺,每次都来。”
这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头,稀疏的白发使他看上去略显苍老。
陈秋聊没有接话,老板也不自讨无趣,毕竟他每次来都是这样,交钱,走人。
老板捡好冥钞进塑料袋递了过去,两人的手同时抓住了袋子,时间宛若静止了几秒。
陈秋聊另一只手将所剩不多的钱递了过去,老板那略显僵硬的笑容才舒缓开来,袋子也才只有一只手提着。
还怕我跑了不成?陈秋聊在心里默默吐槽,他没先递钱也是想看看老板反应,果不其然。
他走出两步,还听到了老板在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我死了,那个王八蛋会不会给我烧纸钱。”
“应该是不会了”陈秋聊暗暗想着。
老板的儿子染上了毒品,每次一有钱就兴奋的跑去购买,而且吸毒品的时候还呻吟不断,就像总是在半夜屋檐外发情乱叫,吵得自己睡不着觉的野猫一样,那简直就是一个骨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销魂。
都严重怀疑野猫就是被他叫发情的。
这要是还能给老板烧纸钱,那肯定是毒品有质量问题,亦或者是吸傻了。
陈秋聊吐槽完抬头看了看前边因常年无人涉足,植被茂盛的后山,那就是自己要抵达的目的地。
话说今天也该到时候了,又要经历那种感觉,光是想想,陈秋聊浑身一颤,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干?
照着记忆里的路线,沿着一条由长期行走致使黄泥凹陷,边上被松树落叶铺满而形成的道路,一直走到了快到山顶的位置。
旋即走向了一边的断崖处,拨开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杂草,前边崖壁有一条通往山后方的木桥。
嘎吱~嘎吱~~
陈秋聊直接走了上去,木板的不断发出声响,似乎下一秒就会塌掉。
透过木板的间隙,还能看到下边的险峻,若是一个木板断了,掉下去,就算是第五境估计也难活。
绕了个半山,一转角,前边不再是云雾缭绕的远方,而是一个宽大的岩石平台。
“来了?”一道高亢略显尖锐的声音传来,像是学会说话的猛兽声音。
陈秋聊寻声看去,那简陋的凉亭边正有一人,面朝自己。
那人身近两米,宽大的肩膀与背部显得此时极其雄壮。
身着缝有鸟兽图案的玄衣似是在与皎阳相争,当其光芒现于玄衣之上时,如跌进了深潭般,暗淡上几分,衬托的玄衣更加深黑,如漆如墨。
细看之下,那人面容略粗,说话时微张的嘴如虎口般宽大,眉眼如飘柳般细长而又深邃;鼻梁如剑锋般高挺而又略突。
中体样貌较为英俊,气质浑然天成,光是远远的站定着与他对视,就能感受一股极强的压力,连口鼻都像被堵塞了一样,纯净清新的空气就在眼前,却难以呼吸。
“斯~”
陈秋聊看着此人,脑袋忽的昏沉疼痛。双腿不自觉瘫软弯曲,就要站立不稳。
痛……渐渐的,疼觉不断增加,不是肉体上的,而是魂魄要被剥离出来了一般。
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似乎下一秒眼前世界就会忽然禁闭,可当视线落于自己的身体之时,就见身体泛起了似火般舞动着的月白色幽光。
玄衣人看着这一幕浅浅一笑,双眸间似有星河流转。
“吁~吁~~”
压力又突兀的消失,陈秋聊略显焦急的呼吸着空气,先前的月白色幽光也随之消散。
陈秋聊抬起头看着玄衣人,刚刚那股压力显然是他刻意为之,这是见此人以来第一次对自己使用法力,不知其意也没有过问。
玄衣人就怔怔的看了陈秋聊好一会,本是等待他出声询问原由,却没有等到,只是又淡淡一笑。
缓步向着陈秋聊走去问道,“准备好了吗?”
待到站近之后,175的陈秋聊本就较为瘦小,对比之下更显玄衣人壮硕,本被收敛起来的压力又无形间散发出来些许。
陈秋聊也只是堪堪抵住,不至于影响正常的对话和动作。
“等下,我先去看看赌神。”陈秋聊说完提了提装着冥钞的袋子,就向着一条继续向山上的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