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还真是这个情况,《舞出明天》里朵儿是个哑巴角色,后来我她虽然也在纯K遇到过几次,但她也是从来没唱过。我说好吧,那咱们打电话问问纯K还有没有房,还要叫别人吗?
“就咱俩吧,别叫别人了,订个小包就行。”
雯雯跳舞是没得说,可这歌唱的吧,也真是有点一言难尽,甚至都不能算是在唱歌。更一言难尽的是,她大概在我们订的包房里呆了也就半个多小时?然后整个人也就不见了,一问,在这个包房串着,再一问,又在那个包房串着,后来我也懒得问她了,自己把单买了,叫车回家了。
下车的时候,肚子里有点空,于是就说去后现代城门口那条街上吃点东西再上楼回家吧。吃完往回走的路上,迎面却遇到一个人,Nancy。
Nancy正溜着她的小泰迪呢,抬头看见我,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我连忙也说好久不见。
她又问我,最近忙嘛?我说还好还好。
“这两天都在?”她问我。
我说在的在的。
小泰迪这时候突然往前跑了起来,Nancy于是给我留下一句“那明后天有空我约你吧。”,就也往前追过去了。
我以为Nancy也就寒暄式的那么随便一说,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她还真约我了,并且说,“一会儿我带瓶酒来。”
心里的欣喜自是不言而喻的。虽说这个Nancy,目前我连她的真姓名都不确定,前前后后她跟我也没说超过十句话,我还是能感受到与她之间的一种难以言说且也不需言说的默契与和谐,这种默契与和谐,让我轻松,给了我释放,甚至,似乎也能填补我内心的一些空白,虽然我也知道,我并不能对她寄予更多的想象和期待,我甚至都不敢去深想,我跟她,到底算什么呢,到底还能算什么呢?
管它呢,有一刻,便是一刻吧。
我们还是先喝了一点她带来的红酒,她已经可以很大方地从我的CD墙上随意选出一张CD来听,而且还对我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就这样在你家,喝点小酒,听点音乐,不说话,可能是我最放松的时刻。”
那我也就不说话了。她还是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撑着沙发转椅的边缘,站在那里巡视着我的那面CD墙,有一个转头的瞬间,她应该是看到了我写字台上的剧本,对,就是闻言刚完成的剧本,她的眼光在那封面上多停留了几下,但也只是多停留了几秒钟,而已。
完事走的时候,她却又说了:“这张CD,我能拿回家多听听么?”
那我就说了:“当然,当然!”
接下来这段时间,Nancy来的还挺频繁的,有的时候晚上,有的时候下午,甚至有一天上午就来了。只要她来,我当然都是开心的,虽然我们之间还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交谈,虽然我也无法定义我们俩这样到底算作什么。但,人与人之间,一定要交谈吗?一定要算作什么吗?多心终归不如开心,与其费心去算,不如用心去做。我只知道,每一次我们的做,都是很用心的,也是很舒心的。
在我这样一个年纪,在我这样一个境况,能这样,就不错了,还要多求什么呢?
只是有一次,Nancy刚走没多大一会儿,我又听到有人敲门,我以为是Nancy落下什么东西了,开门一看,却是雯雯。
雯雯说:“刚才我出电梯时,进来一女的,好像是个演员,叫啥来着?”
我说,住我们这一片的,演员多了去了,谁知道谁是谁……
她不屑地翻了我一个白眼:“哼,马上就有一个,你必定知道她是谁!”
我说哦?那敢问是哪位?
她掩饰不住一脸的得意:“正是本小姐我啊!”
她这才跟我讲,原来,谭总公司准备做一个女子唱跳组合,像韩国女团那种,先送到韩国培训一段时间,然后就在国内出道,谭总应该是看过雯雯的舞蹈,就想让她加入。雯雯就是来问我的意见的。
我就问她两个问题,一,首先你自己有没有兴趣?当练习生很苦的,你能不能承受?二,加入这个组合需不需要你投入什么,金钱或者其他?三,肯定是要跟你签约的,而且可能是八到十年的长约,你能不能接受?
雯雯说兴趣她倒是有的,“反正我现在也没啥事,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跳舞确实是我擅长的,一起玩玩呗,也挺好,万一玩着玩着我也红了呢?哈哈!至于你说练习生,我也打听过了,哪就真去当什么练习生,我看了公司给列的计划,也就去一两个月,能练习个啥啊,就是去一趟,假模假式培训几天,回来就能号称是韩国练习生啦,听起来比较有底气嘛,重点是,要让我们过去整容,我前不久还寻思着是不是该去韩国整整哪儿呢,现在也不用我掏钱,多好!”
我说,事情可未必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但你若想好了,那就去呗,总比你在BJ闲呆着瞎晃悠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