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胆大地异想天开起来。
或许今后每天晚上,都可以偷偷亲他一口。
反正他也不知道。
只是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当颜丹宁心底带有这般想法,还觉着是自己占了便宜时,看向对方的眼神,浓郁得都快能拉丝了。
所以隔天一早,花寡妇就看出来了。
接着目光就转移到颜丹宁的身上,这不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
吴琅压根就没在意这些。
吃完早饭,就进山套山鸡去了。
毕竟不管是为了周日照常去送货,还是为了登门道谢,山鸡都得先备着。
等他打西山回来,就见妹夫于运成又过来了。
同时带来了小圩大队民兵队长陆忠国、刘大炮媳妇和几个小队长,均被带走调查的消息。
这是今早刚发生的事儿。
说完这些,于运成肯定地道:“看来这回黄斜眼和刘春富他们是跑不了了。”
一夜未归不说,还扩大调查范围,卷入更多的人。
这事不说是板上钉钉,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吴琅点点头,转身嘱咐颜丹宁道:“你也准备准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带你了。”
同样的道理,懂得人都懂。
揣着十块钱上公社转了一圈的张满银,不出意外地扑了个空。
掉头往县里转悠了两圈,结果连县局的门都进不去。
正愁回家没法交待,就在大队部门口,听到这些个消息。
张满银滑头归滑头,但他不傻。
这意味着什么,只要脑回路正常的人,都能想得出来。
果然回到老丈人家,家里的氛围比昨儿还要更加愁云惨淡。
张满银一脸无奈,却无奈得理直气壮道:“别提了,我连门都没进得去。”
毕竟事情严重到如此的地步,进不去门,就太正常了。
谁也责怪不了他什么。
至于同样犯难的刘家,大队长婆娘梁氏,已经快要急昏过去了。
大儿子刘大枪打探消息未归不说。
又把二儿媳妇姚爱春搭进去了。
虽说二儿媳妇怀了刘家的种,临走时梁氏又要作揖、又要下跪地恳求,但梁氏依然不能保证,二儿媳妇进了局子,会不调转枪头来指证爷俩。
造孽哟!
一时间,整个大队,众说纷纭,甚嚣尘上。
好在临近天黑前,姚爱春挺着大肚子回来了。
她毕竟是受害者,而且怀着身孕,局里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姚爱春下得车来,路过家门而不入,径自扶着腰身,直奔西山而去。
远远地,正在大槐树底下吃饭的吴琅就瞧见了。
颜丹宁下意识地想要回屋装疯。
却被吴琅拦住道:“不用了,她既然是进过局子,自然是摸清情况,有备而来。”
果不其然,姚爱春爬到老槐树底下。
看着明艳照人的颜丹宁,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果然没有疯,真好。”
说得颜丹宁都有些感动了。
又被吴琅的一声轻咳给打断了。
于是颜丹宁保持面色清冷,“你来干什么?”